剑气突破风的封锁,在柱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只差三分之一就能彻底将柱子砍断。
“下一次砍哪里好呢……”
池酒酒拿着桃木剑在宿神庙的外观上缓缓滑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还不放她进去吗?
在她绝对的武力威慑下,宿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如果再不停止,池酒酒真能把这座庙拆了。
风终于停止了呼啸,紧接着风平浪静。
似乎刚才要把人刮到十万八千里的狂风只是错觉。
“这还差不多。”池酒酒轻笑一声,把桃木剑重新背回了身后:“算你识相。”
跨过参差的门槛,池酒酒正对上一尊泥塑的雕像。
那是一位青年男子的形象,身着布衣,背后背着藤编的篓,一手拿着麦穗一手拿着锄头,似乎只是是田间地头的某位农民。
供奉台上的瓜果早就腐烂,只留下一层厚厚的灰尘。
“你就是宿神?”池酒酒抬头看向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不是进来了,有什么可叹气的。”宿神对池酒酒这个闯入者并不友好,带着怒气质问道。
他都把这个女人放进来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捏了个清洁诀,池酒酒盘腿坐在地上:“你太高了,我仰着头和你说话很累。”
“你应该能化形吧?要不然你也一起来坐着。”池酒酒指着另一块干净的地,真诚地建议道:“这也是对彼此的尊重。”
“你不要得寸进尺!”宿神出离愤怒了,如果不是打不过池酒酒,他简直想把这女人直接扔出去。
当初这女人触动宿村结界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真给自己招来了个大麻烦。
还能这样?
对池酒酒这样堪称大逆不道的行为,清微道长觉得自己已经免疫了。
“要不然砍一截,这样应该就能平视了吧。”池酒酒的手放在桃木剑上,意有所指地在塑像的脚上逡巡。
“咻”的一声。
宿神不甘不愿地化形,坐在池酒酒的对面。
“这样总行了吧。”
这幅忍气吞声的模样就好像池酒酒是什么恶婆婆。
“可以可以。”她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让我们谈谈解除宿村结界把人放出去的事吧。”
“不可能!”宿神立刻反驳,他紧紧地盯着池酒酒:“这个绝没可能。”
“宿神大人,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一直困着他们也没有意义啊。”清微道长商量着开口,就被宿神一巴掌的掌风挥到了大门口。
要不是坤泽道人及时扶了一把,清微道长这把老骨头估计要受苦了。
“会不会好好说话?”池酒酒皱眉看向这一幕,一剑柄砸在他的脑袋上:“以为是小神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最后的神力了吧。就算困着我们,最多也只能维持一个月。”
池酒酒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