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还是好困。”白灵揉了揉眼睛,看到周围的墓碑突然一个激灵,彻底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到了吗?”
“起床了。”田甜无奈地看向她,揉了揉白灵的脸。
明明长着一张御姐脸,怎么性格这么软萌呢?
“田甜……放开我……”白灵无力地反抗,从她的手中挣脱开来:“表嫂,你看田甜,就知道欺负我……”
“行了,你睡得跟老婆饼一样,田甜上车了你都没有反应。”池酒酒奇怪地问道:“你和阿诏不是在一个公司吗?他怎么和你不一样?”
阿诏虽然工作得很晚,但每天早上醒来还是精神奕奕的,哪里像白灵,感觉每次起床都是一次脱胎换骨。
“表嫂,他是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这怎么能一样?”白灵撇了撇嘴,忍不住抱怨道:“冷血的资本家。”
“好了,早点去看看余力的墓碑吧。”田甜看着这林立的墓碑,总觉得瘆得慌。
让李叔在车里等着,三人下了车,跟着田甜往目的地走去。
周末的早上,墓地里有三三两两祭拜的人,田甜看着手机,向着六排八号走去。
等来到第六排,却发现余力的墓碑前已经站了一个女人。
她满头白发,身穿一条黑色的裙子,手里拿着一叠纸钱,口中喃喃着:“儿子,你怎么不来看妈妈?”
那是余力的母亲张禾。
她的眼泪顺着脸庞不断地滑落,扭头看到墓碑尽头的田甜时,眼里浓郁的悲伤变成了仇恨。
她居然还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气势汹汹地向三人的方向走来,张禾狠狠地把手中的纸钱扔到了田甜的脸上:“贱人!你不配来看我儿子!都是你害死了他!”
“还有我孙子,我们余家唯一的血脉!我恨不得掐死你!”张禾咬着牙,一巴掌就要甩到她脸上。
“阿姨,你怎么能打人呢?”池酒酒钳制住她的手,满脸不赞同:“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你又是谁?”
看到池酒酒稚嫩的面容,张禾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不过想到她是田甜的朋友,又一副嫌弃的模样:“小姑娘,你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小心哪一天她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我觉得田甜的做法没问题啊。”池酒酒一脸天真又诚恳的模样:“是她前男友先出轨飘娼,这样的男人不分手留着腌咸菜啊。”
“再说了,那男的想用的性命威胁田甜,不小心失足坠楼的,只能说命数如此,怨不得旁人。”
池酒酒越说话她的脸就越黑,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就算余力花心了些,脾气差了些,但男孩子就是晚熟,这些都很正常。
按照张禾的观念,所有的小姑娘都应该任劳任怨地伺候他儿子。只有她儿子甩别人的份,没有别人甩她儿子的份。
而让她儿子意外死亡的田甜更是错上加错,万死难辞其咎。
“你神经病啊!好啊,你们这些人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