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手都在发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要不是以后她还得跟在公孙夫人做事，即便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在柳丞相面前摔杯盏。
“老爷！”
看见公孙夫人那边还没系好面纱，丫鬟心里捏了把汗，只能再次鼓起勇气喊了一句，如果柳丞相看见了公孙夫人的脸，她才是真的完蛋了。
“怎么了？”
柳丞相微微皱眉，有些疑惑的问道，公孙夫人这才钻着空子连忙捡起掉落在地的面纱飞速的系好，然后才放松的舒了口气。
丫鬟那边连忙偷偷瞟了公孙夫人几眼，一边紧张的思考着应该用什么理由骗过柳丞相。
但是因为心急，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还好公孙夫人已经把面纱回归原位，她一边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一边编了一个十分蹩脚的理由。
“奴婢只是想要好好感谢老爷大发慈悲原谅奴婢，以后奴婢定然掏心掏肺做事，您果然跟人家说的一样是一位大善人。”
柳丞相点点头，并不相信她真的是因为这个理由叫停自己，不过听了还是觉得很开心，也不知这丫鬟从哪听说自己是善人，原来自己在他人嘴里的评价这么不错。
“都弄脏了，怎么又戴上了？”
面纱的边角沾染上了些许灰尘，虽然也不是太明显，不过还是让人看起来觉得有点讨厌。
公孙夫人强忍着想要挠脸的冲动，十分温柔的挽住柳丞相的手臂，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
“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妾身院子里的蚊虫似乎还都活着，每夜特别扰人，所以这才特意挂起面纱，避免那些蚊虫。”
柳丞相也没说什么，淡淡的跟着公孙夫进了屋。
“碧落那边已经松口了，夫人你还是不愿意退让吗？”
公孙夫人闻言，给柳丞相斟茶的动作一僵，一个不注意，茶水直接从杯盏中满了出来，打湿了桌案。
她不由得心想，柳碧落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同意。
柳碧落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
公孙夫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十几年来，柳碧落一直都因为先夫人不愿意承认她现在是正房夫人，现在柳丞相要纳小妾，她怎么可能不阻止呢！
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才敢这么大胆的直接威胁柳丞相说柳碧落肯定不同意这件事，柳丞相要是执意去做，就是故意想要扰的家宅不宁。
“夫人，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柳丞相看她一直没反应，有些没耐心的喊了一句。
公孙夫人这才发现手里的茶不知何时已经泼了一满桌，连忙喊人过来收拾。
“大小姐此次居然如此大方，看来还真的是成长了。”
公孙夫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可以避开柳丞相的问题，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打着太极推脱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