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夫人接过这句话,两三下把它撕破碎了,离开的背影,尽显凄冷。
嫁妆已经夺回来了,但是柳碧落这些日子并不开心,本以为把嫁妆夺回来,会很惬意,却没有想到恰恰相反。
眼下,只有伯爵夫人寿宴这一件事情了。前世受到的委屈,这一年已报复了大半,可并未有想象的开心。
过些日子将及笄礼,并不对此有半分期望。柳碧落之所以烦恼,不过是因为老夫人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不知伯爵夫人会不会喜呢?”
柳碧落把一个沉甸甸的白瓷牡丹罐捧在手中,掌柜在旁称赞此陶罐品质如何惊人,可柳碧落并不听他说,而是仔细观察着这陶罐品相是否上品。
伯爵夫人收到这个陶罐应该是会欢喜的。
“果然还是经商的眼光好。听说伯爵夫人很少摆宴祝寿,这次之所以摆宴,不过因为要给伯爵公子挑一位夫人,不少姑娘为此而来,基本上都会在本店买上几个陶罐的。”
柳碧落本就是因为此有些郁闷,听到掌柜如此说,心里顿时下起了雨。
生在这个朝代,命运是无法选择的。
可她不一样,祈昊墨自然也是。
但在这个朝代中若恰好生在富贵人家,那这生和利益便分不开了,犹如任人宰割的鱼肉。婚姻大事自然也不会自己说了算。
虽然心里面早就明白了,可这个时候又被人提醒了几句,心里依旧不舒服。总认为这一切都很美好的,却会说一声时间过短了。
柳碧落并不屈服于命运,可也不想改变他人。犹豫了一会,又不知祈昊墨是否是他人了。
所以尴尬的笑笑,说道:“投其所好自然好。陶瓷是上品,只是我不喜。”
发了呆,竟向失了魂一般,逛了一下午,并未有看上眼的。自从掌柜提醒,柳碧落也不愿送伯爵夫人陶瓷了,总觉得不够真诚。最终从先夫人的嫁妆之中细细挑选了一副青雀衔枝图。
“碧落。”
听到有人唤她,柳碧落转身看去,祈昊墨伸出了手指正碰上她的额头,她皱着的眉头竟也散去了,细看还有微笑挂在脸上。
柳碧落突然明白被祈昊墨玩弄了。
“别想这么多。”
柳碧落摇了摇头,祈昊墨的意思自然也明白了,即使答得不是他的问题,可也一口否认了。
“我并未多想。”
祈昊墨帮忙把柳碧落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马车上,也不忘说些什么:“他人如何想我不在乎,谁都无法改变我。我保护你。”
“感谢。”
得到的只是两个字。
等马车动了起来,柳碧落才明白刚刚回应冷淡了点,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柳碧落准备再多说一点,突然记起祈昊墨今日出府已是破例,必要早些回去的,也不能陪她散步了。她叹了叹气,把心里的委屈装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