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弱弱(2 / 2)

老道士似乎不懂人情世故,执拗的很,偏执一词,非常执着的与今日要扫了众人的兴致。

偏生他说的有几分底气,这些事大家也好奇的很,席上宾客蓦然静了下来,细听此人说道。

“并非是小道在这胡言乱语!相府风水是极好的,只是有一院落不宜住人,长期居住,会侵蚀所住之人的生气,邪祟方才有机可趁,扰得家宅不宁。若小道算得不错,柳丞相近几日朝事应当十分不顺吧”

老道士话虽只说一半,却全说到柳丞相的心中,竟能算出他近几日朝事不顺!柳丞相惊讶,对这老道士又信了几分。

“你说的没错。”

柳丞相一时顾不上尚未开宴,仍有未结束的礼节,就将老道士领到一侧,轻声询问:“不知道长所说是哪一院儿啊?”

“需得贫道掐指算一算。”

这老道士有模有样的从怀中掏出一串桃核链子戴在腕上,然后闭上眼,三六五七的掐指比量许久,睁开双眼,宛如已经窥破天机。

“是一处相府最深处的院子里,这院子里人丁过少,压不住那得阴寒之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老道士,哀伤叹一口气,不肯再多说半个字,而答案不言而喻。柳丞相将信将疑地琢磨了许久,还是有些质疑:“不知道长可否能再祥细说说?”

“小道是看在老夫人的薄面上才道破天机,若说得太多,恐怕是要遭天谴的,犯不得。相爷若实在惶恐,小道这有一哨子,可引来报丧之鸟,能查得出府中邪祟,但这日子用不用还得您再三考虑。”

柳丞相接过寻常无奇的哨子,观望两眼,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报丧之鸟便是乌鸦,向来是不吉利的兆头,且不说今日是这般特殊,便是寻常时候,也未曾见有人希望在家中瞧见几只乌鸦的。

老夫人挤眉弄眼地向公孙夫人传递着眼神,公孙夫人也难得愚钝,呆愣了许久,才茅塞顿开,去劝柳丞相。

“老爷,妾身觉得此事还是要查一查的,若真是有邪祟困了老爷的仕途,也好早些解决才是。”

上一次就闹出了笑话,就是出自公孙夫人手下。柳丞相将信将疑的打量公孙夫人两眼,上次在祁昊墨面前,他就已经颜面尽失,今日更是官场同僚皆在,稍有不慎,他恐就要名誉扫地。

公孙夫人好像察觉到了柳丞相眼中的不信任,也不急于去劝柳丞相妥协,只当是不经意间提起,佯装也很好奇的模样,却又刻意将矛头全部指到柳碧落的身上。

“妾身也不是逼您,只是自打大小姐接过姐姐留下的铺子那会儿,妾身开在隔壁的首饰铺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前些日子,更是亏损了几千两的银钱,这亏损可都是算在府上的。”

柳丞相稍有动摇,他是寒酸秀士出身考取功名,自是将钱当作做命一般看待,听了公孙夫人一番添油加醋,柳丞相最终敲定了心思,吹响木哨。

接连吹了两三声,都无什么反应,柳丞相才说服了自己,刚想着将这江湖骗子轰出府去,就听扰人的乌鸦叫声。

乌鸦似失了方向一般,朝着房檐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因失血而在地上打蔫的,直奔坐在角落的柳碧落,黑压压一片朝着柳碧落冲去,惊起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