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夫人暗自心里窃喜,虽未敢明着说起。眼前也仅有老夫人一人,可若直截了当说了出来,到底是不合时宜毁印象的,自是不愿的。
“莫非是平乐公主那个贱人又要来闹事?”
老夫人的一番话,将公孙夫人吓得不轻,忙上前去堵住了老夫人的嘴,紧张的提醒:“老夫人,此话可不能叫旁人听去了,若是说错了话就…”
公孙夫人将手架在自己的脖子前比划着,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恐是要掉脑袋的!这话可万万说不得。”
“你怕什么?”
老夫人轻蔑的看了公孙夫人一眼,随即扶椅站了起来,撞翻一盏茶水,碗盖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虽不大吉利,可老夫人可不信这个。信之信欢喜的,忧是万万不能信的。
“单说这平乐公主,便是天王老子我也骂得过!若她真因此事就将我砍头,那便是她滥用了刑法。”
公孙夫人默不作声,只是随意应了一下,对老夫人敷衍了事。
“这倒是不大好说的,平乐公主向来就极少出府到,若说是她身旁边跟这得嘴碎的丫头,倒是还有些可能。只是瞧着也不大像。”
老夫人嗯了一声,不过是为了拿这个打趣儿。
瞧见了正厅坐这得人,老夫人眼里有些失望。
“原来是祈公子啊,祈公子在及笄日之时都未曾前来赴宴,怎么今日这会却过来了?还是有事要商议?”
祁昊墨未说话,只嗤笑了一声。许是知晓人来人身份尊贵,老夫人自是不敢得罪,说话也注意了些。
“祈公子怎不说话了,也不知是不是老身态度不好让你不满意了。”
老夫人眯愣着眼,像是一直身宽体胖体态丰腴而眼眸修长似鼠目一般狭小精明,又多添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来找您是想说京中药铺的事。听说两位夫人是想将药铺租住到外人的手里去,也不知可放心?。”
公孙夫人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事还轮不到她来说,落到老夫人那里,准是要乱作一团,糊里糊涂说不清楚。
故而抢在老夫人先前回了话。
“祈公子可是有意想收下那处铺子?还是挺有眼光的,淮南街一向热闹非凡,连周遭的小巷也是人来人往,想来日后也足以算得上日进斗金,着实划算的很。”
祁昊墨嘴角轻轻勾起,手中把玩一只空出的金丝玉杯,也不知这二人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还是在装模作样,还是对这件事情不明所以。
“怕是你们误会了,我是叫你们最好别打它的主意,免得日后我与二位翻脸,惹得丞相府与伯爵府翻脸,这便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