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问一句任由她陪着王丹秋跟林悠上了禹行安排的车，一直跟在后面。
但是不代表他等下不会问。
况且，顾瑾年忙了一天，她不想再耽误他休息。
“太晚了，我先回去。明天您如果有时间，带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林念摸了一下脖子，林建业明白。
王丹秋脖子上的纱布被拆下来捆绑她跟林悠，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也需要消毒换药。
林念走出楼洞，看到顾瑾年站在车旁抽烟。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修长，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阴影中清晰可见。
这是她见到顾瑾年抽烟最频繁的一次，他真的是太累了。
“抱歉，可以回去了。”林念扬起充满歉意的笑。
顾瑾年侧目看过来，深邃的眼眸被升腾的烟雾熏的微眯，冷白皮让他给人很难接近的距离感。
莫名的，林念觉得他心情不好跟自己有关。
为了不把僵持的气氛激化，林念绕过车头，打算从另外一边上车。
顾瑾年深吸了一口烟，目光跟随着女孩的身影，抬手把烟蒂碾灭丢进垃圾桶。
砰，砰！两人同时关门。
胡敬狠狠一抖，有话好说，玛莎拉蒂的车门可不是撒气桶。
林念顾虑到自己的脚上沾了很多泥土跟烂菜叶，不想弄脏顾瑾年的车，拼命往车门边靠。
顾瑾年干脆坐在正中间，手臂搭在椅背上，满满的王者之风，仿佛坐在龙椅上的君王。
林念拿出手机给禹行发消息【谢了！】
滴滴。车里响起扣扣的声音。
林念猛的抬头，下意识的看向顾瑾年，他闭目假寐，状态坦然，被攥着的手机屏幕没有亮起。
明知道禹行跟顾瑾年是两个完全没有联系的人，可她还是忍不住怀疑，每次都太巧合了。
【有那混蛋的后续，记得告诉我。】林念又发了一条。
滴滴。这一次声音是在副驾驶。
胡敬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顾瑾年用完笔记本让他收起来，他忘记放进后备箱了。
林念往前一凑，看到副驾驶上摆放着一个电脑包。
顾瑾年处理公务，车里有笔记本电脑很正常，可是她看到胡敬在用全身的力气抓紧方向盘，盯着路况的目光也有点慌乱。
他心虚什么？或者说，他怕什么？
林念盯着笔记本电脑，按下了语言通话申请：“嘟……嘟……”
电话通了，但是笔记本电脑并没有发出声响。
顾瑾年眯着眼睛，看到林念准备给禹行打语音电话的时候，立刻用手机登录了社交账号，并且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所以，林念的电话在拨出去的那一刻，他的手机就亮了。
只不过，林念的注意力是在副驾驶的笔记本电脑，并没有察觉。
禹行没有接。
林念看时间确实很晚，禹行应该已经睡了或者跟雨甜正在深入交流，这才挂短语音。
她看向顾瑾年，“你们办公不用钉钉，用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