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辰酒都没喝就像是醉了,闭上眼睛他感受拂过脸颊的轻风,淡淡道:“几时几许几多愁。”
愁?
时雨条件反射接了一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对上司南辰惊奇的目光,嘿嘿傻笑,“恰似……恰似你的温柔。”
肚子里没墨囊,愁啊愁,真是寄一片相思明月楼。
回到位置上,拿起茶壶给两个杯子添满,他才坐了下来,“你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太杂,难怪我总猜不到你下一句要说什么。”
“不过。”拿起茶杯他自己先碰为敬,“其实我并非一个温柔之人。”
“嗯哼。”时雨觉得他倒的有些多,小心翼翼拿起喝了口,“但你对我不错啊,我来这一趟遇到你们很是幸运了,毕竟这社会上不全是好人。”
更是在遇到不好的人过后,才算体会到人间冷暖。
但人间不会是她的归宿,再好的人于她生命都太过短暂,于彼此只能是过客。
就当潇洒走一回吧。
司南辰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思绪,抬起时已是轻松。
“和你聊天不失为一种乐趣。”他笑着说道,随手拿起一颗梨削皮,切块放盘子里。
“有时我挺羡慕你的,总是无忧无虑的样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手里继续动作,“不像我,今日这样过,明日或许又是重复的一日。”
“有时候静下心来想,这样过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却想不到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才能改变这种局面,我在网上查了,说这是无能的表现。”
话说完,他手里的梨也刚好切完。
安静聆听着,时雨摸了一块就开咬,甜滋滋的汁水溢满口腔顺至咽喉。
“别什么都网上查,查完人均绝症。”她笑道,“如果一直都不知道要做什么,那就先顾好眼前,喏,有得吃就赶紧吃。”
把盘子端过去,司南辰摇头,“你吃吧。”
时雨收回手继续道:“像有人被问,晚上睡觉是撩开头发还是直接压着,当晚必然睡不着,光纠结去了。”
日复一日的生活有什么错?多少人过的不是这样两点一线?
“想不到就别想嘛,何必自寻烦恼?”她太爱又脆又甜的东西了,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司南辰听完,故意笑问:“那你睡的时候是哪种?”
“……”时雨差点被梨块卡喉。
这位大哥故意的吧,又开始狗了,她使劲咳了两下,心里无限吐槽:合着我费心开导你,完了你就来膈应我。
“没事了吧?”司南辰没想着他一句话威力如此大,犹豫着伸出手,给她顺气。
罢了,反正也就这一次。
时雨缓了过来,深吸口气,给了他一个白眼,“还好,我很难杀的,没死成。”
“抱歉了。”司南辰难得的直接承认错误。
一句玩笑话似乎没让他心情复原,让人感觉他压着心事,大抵是夜深了。
时雨见盘子里还剩最后一块梨,她指了指,“就剩它了,给你吃完吧,反正我是暂时是吃不了的了。”
“嗯。”
“明天晚上我带你去跑酷怎么样?”时雨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不同于夜跑,我觉得你也会喜欢上这种运动的。”
弹钢琴的人本不该玩这种伤手概率大的运动,但叛逆的人偏偏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