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烦我!”
甄建开不出锁本来就躁意横生,听到轻飘飘的女孩声音,后知后觉头皮发麻。
回头张望并没有人影,是错觉吧,他想,真他妈邪门。
待他继续捣鼓手里的铁丝时,脑袋上的头套被提起,扯了扯。
猛拍了下头,正要怒骂,门开了。
甄建头套下只露出的眼睛闪过寒意,把刚才的小插曲都抛到脑后。
谁知,刚跨门而入,他又走到了外面?往回退,还是走廊?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叔叔,你这样不对哦。”熟得不能再熟的女孩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寒意从脚底一寸寸爬上来。
任苒像个遇到差生的小老师,叹气道:“还是我来教你正确的打开方式吧。”
说罢,一股风带回门,她伸手握住把手拧开,时雨从甄建身后一脚踹在他臀部。
拍拍手,一人一瓢相视而笑。
“啊啊啊!!!”
甄建才看到一个虚体,自我安慰是恶作剧,下一瞬人就从楼上越过栏杆掉下来。
这里是五楼啊!
短促的叫声过后,甄建感受到躯体和地面撞击,震得五脏六腑支离破碎,一条胳膊在眼底之下甩飞出数米远。
每个细胞都在喊疼,唯独嘴巴喊不了。
全身像有百万只蚂蚁,同时且快速地啃食,密密麻麻,痛不欲生。
而他却清楚地感受着这一切,脑子异常清醒,他还不想死!为什么没人叫救护车来救他?
眨眼间,又重新回到房门前。
甄建想抽身直接离开,太诡异了这里,今天出门没挑个黄道吉日,他打算下次再实行计划。
不料,完全无法控制身体,他重复着刚才的举动。
重复着从楼上掉落。
一遍遍体验死亡的恐惧,他麻了,抽出腰间的刀朝门一通乱砍,最后捅进自己手里。
“啧啧,看着都疼。”时雨站在栏杆上,揉着手腕一阵唏嘘。
糟糕,把地弄脏了。
“啊?”任苒一阵可惜,“那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玩够呢。”
邻居听到外面的动静,早就报了警,但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不敢轻易开门查看。
万一有人准备入室抢劫,手里还有凶器的话,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时雨也是这么提醒何金花和时晴的。
很快来了两辆警车,出警的包括上次来访的胡警官和朱警官。
他们很快制服了甄建,一辆车带去医院先处理伤况,其余的留下来访问调查。
邻居老太太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这里是三十来年的旧式楼层,歹人才轻易得以上楼,提改造提了几年都不见方案出来。
如今发生这种事,住着都没安全感。
胡警官好生安抚完,来到时雨家,大门已经被砍花,门锁也有被撬的痕迹,幸亏是没成功。
时晴抱紧朱警官不松手。
“姐姐,是之前那个人吗?”她怯生生开口,大致猜到了事实。
朱警官揉了揉她的脑袋,“抱歉,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他会被关起来,绝对不会再有今天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