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一声，发现好像情绪酝酿得不对，表现太过了点。
还好没人喊“咔”。
只是任苒一点没被她感染，双眼几乎全部变成黑色，似有若无看向孙佳蒂的位置。
“你少管我！”
在她的意识里，强者与弱者身份颠倒，这场较量远还没结束。
地上的孙佳蒂不凑近看的话，会以为她早没了生命体征，但魂没离体呢。
时雨大致还能猜到任苒的意图，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关键那个不自量力的老师又来自讨苦吃。
往手掌心吹了口气，两手搓了搓。
食指关节朝任苒的脑袋就是一记暴栗，“我来阻止的是你，不是她。”
一个魂魄脑袋都能敲出巨响，继续打算靠近的任光都为之一振，会很疼吧？
作为当事飘的任苒，也在愣怔过后，眨了眨眼。
“嗯？”眼里的黑色瞬间褪去，变得清澈，她疑惑，“我怎么了吗？”
随即因为能量消耗过多，虚弱到差点倒下，任光眼疾手快扶住，“姐，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紧紧抱着任苒，生怕她被风吹散。
姐姐的身上比刮起的北风还冷，可任光就是舍不得松开，没有姐姐，他可能早就夭折了。
任苒挑起眉头，从他的怀里钻出来，“阿光？”
突然间冒出来，比她看着年长的弟弟，一时间有点难接受，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还是宫谨之那样的小崽子看着招人喜欢。
转身缩在时雨身后，任苒尴尬笑了笑，说实话，这场景像失散多年后的重聚。
但也许不为人后，她的七情六欲都淡化了，没有很多的惊喜和感动。
很奇怪，但她不说。
“是我，姐姐。”任光破涕而笑，“你以前说过，微笑是你最华丽的盛装，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把错过的弥补回来。”
小时候他总分辨不出姐姐的笑，哪些是真实的，还是说，根本没那么细心观察到。
无论她现在是人是鬼，他都会重拾姐姐的笑容，让她真的幸福。
时雨打断了这场略带尴尬的重逢，拿出乾坤袋。
“任苒，进去罚抄戒律一百遍，抄完打坐正心神，不然饿你几天。”
是她教出来的，算半个徒弟吧，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徒儿出事，不然身为师父的她也是罪过。
任苒很听话，转头给了任光一个空白的眼神，就自觉进了乾坤袋。
“不用担心，她以后不会再失控。”时雨见任光伸着手想阻止，安慰了句，还将乾坤袋拎起摇了两下。
任苒：我谢谢你。
任光抿着嘴眼神暗了下来，这一刻他有些迷茫，他该何去何从？
视线回归到孙佳蒂身上，该死的人仍该死，即使他没开口，时雨还是看出他还没死心。
原世界这时候任苒才修炼没多久，任光凭一己之力，成功用同种手段解决了孙佳蒂等五人，差点成为悬案。
连环奶油窒息案一度轰动全国。
后来时晴把它当案例研究了很久，任光被抓之前已经自尽，她还直呼可惜，不然可以聘来当顾问。
任苒后来应该是去找那五人的家人报仇，总之没有相认这回事，她也只字未提。
“收手吧老师，不然原告就要变被告了。”
时雨还在想要怎么处理地上的女人，没个帮手的，转念就叫系统打电话给朱警官，理由随便造吧。
任光眼神幽幽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