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副要做第二个杜泠鸢的架势,连她爹杜天鸿都不敢轻易招惹她。
那他又算什么东西?怎么惹得起杜汀兰?不如早点把自己摘干净的好。
念及此,杜道阳提笔顿了顿,把心一狠,写道:老鼠咬穿了船板就是因为催情粉而发狂,催情粉是我爹给我的。
见状,杜汀兰猛地将纸张扯过来,死死盯着那上面的字,脑海中已经联想到无数只老鼠被提前放入船中,又发狂咬穿船底板,这才导致货沉。
“那老鼠是谁放的?有多少只?”她一把抓紧杜道阳瘦弱如竹竿的身体,狠厉双眸。
杜道阳摇头,一脸无辜,好似真的不知道。
但杜天盛肯定知道,否则他怎么会给杜道阳催情粉?怎么会引老鼠啃咬船板?
杜汀兰猛地将他丢到地上,恨道:“我这就去找杜天盛对峙,若他没有给你催情粉,那你撒谎一个字,那就断一个手指!”
说罢,她将杜道阳招供的供词揣入怀里,准备去找杜天盛。
正好她让杜天盛把手中的部分首饰交出来。
她回到杜府后,直奔杜天盛所在的别院。
正值用午饭之际,杜天盛两口子在家里一边吃,一边争吵的声音传了出来。
“呜呜呜……你这没用的男人!我怎么瞎了眼嫁给你啊!我可怜的三个孩子,都被你那兄弟拿去攀附权贵了,如今个个没落到好,你兄弟还眼睁睁看着你被侄女欺负不管!这算什么狗屁兄弟?你连骂他和分家都不敢提,你这没用的矮小子!”李翠花大嗓门传出来。
杜汀兰脚步一顿,站在台阶外偷听两句。
又听得杜天盛把碗筷一摔,怒骂:“滚!你马上就滚出这个家!要是没有天鸿,咱们能有现在吗?以前种红薯卖不掉,一年到头天天啃红薯的日子你忘了?再说了,那三个小畜生,有一个是我的种吗?都不是我的种,老子养他们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往上爬吗?这有什么不对!”
杜汀兰眸色一喜,不是亲生的?真有意思。
继续听下去,便听得李翠花的声音越发微弱:“你……你当初说不介意的!你明知道我腹中怀着的不是你的种,你自己要娶我的!”
“我为什么要娶你?还不是因为当初娶不到老婆!再者,我都已经给你下聘了,你娘收了聘礼,你又看不上我,你娘还不退聘礼,这是想讹老子的血汗钱吗?老子不把你娶回来当牛做马,就对不起我爹拿命换来的钱!你有如今全是活该,阿琴阿阳都是那畜生的崽,就连阿芬,竟然也是你们**偷来的,你还要老子对他们好?去你娘的!”
吼声过后,屋内传来掀桌的声音,以及男人怒骂和脚踹声,交杂着女人的惨叫和凄凄惨惨的后悔哭声。
真是热闹。
杜汀兰嘴角勾起冷笑,从前杜泠鸢给她说起过这一家族五个支脉,竟然没一个好东西!
全是些奇葩极品!
还对沈姨母多番折磨虐待,挤兑,这种人,万死也不为过!
杜汀兰自然对他们家里鸡飞狗跳感到开心,他们越是痛苦,她沈姨母和沈家人在天之灵,也就越是慰藉。
等里头哭爹喊娘一阵哭嚎过后,渐渐平息下来。
一个矮小不足六尺的侏儒走出来,满脸横肉,嘴里碎碎念,泛着白眼恨着身后。
刚走出来,就撞见杜汀兰一脸冷笑,似乎在候着他。
杜天盛脸色当即难看:“又是你?你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