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赫连墨都已经为她豁出去成这样了,她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她这个当母亲的,这辈子就没给过赫连墨多少温馨的时光,多数情况下都是被皇帝给制掣的。
这一次索性就放肆一把,皇帝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顶多就是在她面前胡闹一番,又暗戳戳的对付赫连墨罢了。
更何况以赫连墨的实力而言,如今的皇帝未必能够斗得过赫连墨。
于是太后笑道:“好,哀家留下来给你做高堂。这大喜的日子,咱们就不要聊这些不愉快的,咱们继续拜堂的仪式吧。”
赫连墨那冰山一样的语气,这才微微恢复正常:“一切全听太后吩咐。”
很快,拜堂仪式就继续弄了起来。
等到皇帝的第二批人赶到时,他们的堂早已经拜完了。
皇帝派来的两列军队整齐地排列起来,又一次破坏了现场的氛围。
为首的御林军上前道:“皇上有疾,恭请太后回去!否则末将就要把这些人全都拿下,把这些人全都轰出沈家大堂!他们全都是耽搁太后回去探望皇上的绊脚石,罪不容诛!”
为首的御林军是国公府赵家的人,他叫赵长军。
沈汀兰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同时心里面也已经涌起一条毒计。
她之前撒出去的网现在也开始收了,国公府也该是时候对付了,否则他们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等到赵家倒台之后,他倒要看看这皇帝还有一些什么可以倚仗的棋子。
于是,在双方即将爆发冲突的那一刻,在赫连墨准备对付赵长军的那一刻。
沈汀兰和太后同时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两人都示意赫连墨不要再继续激怒对方。
否则皇帝肯定会派军队来强行拆掉沈家的,皇帝这小气的东西,是干得出来这种混账事的。
赫连墨看着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都对着自己摇头,眼里都是无奈,他也只能把这个气忍下来。
太后更是恨向赵长军,冷声道:“今日是千岁府大喜的日子,你语气这般凶恶是想干什么?是想破坏皇上和千岁爷之间的关系吗?我看你这国公府是越发的放肆!越发的不知轻重!年关之战上,你若不去参军,哀家定要治你们国公府一个偷懒耍滑的罪!
每年的年关之战上,你们都舍不得出人出力,要不就是装病,简直是一群废物没有一个能用的!
我以为你们只是一群废物,却没想到你们就还会窝里横!就只会很专挑这种时候,来为难我们天朝的官员!天朝有你们这样的国公府成员,简直是奇耻大辱!”
太后这一番漫画之下,赵长军根本不敢接话。
因为他们国公府的确就是如此,每年的年关之战,上前线作战的将军十之八九都是要死的,因此他们赵家可舍不得出人出力。
他们国公府基本上都是捐银子出去作为军饷,然后找其他的将军世家的人作为替罪羊,让他们去作战。
这些人要是死在外面那就算了,要是打了胜仗回来,他们也讨不了什么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