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没有?”
就在这时,太后突然发怒,向任氏发难,言明,“你好歹也曾经是做过媳妇的,怎得说话如此粗鄙难听?这还是在哀家面前,若是私底下,还不知道你说话还要有多难听!”
太后忽然开始动怒,斥责任氏说话太难听,替墨雅望抱不平,吓得任氏连忙噤了声,有些不可思议地愣住了。
但是对方是太后,任氏就算是再不好意思,也只能讨好地笑。
“太后说的是,太后说的是,草民是过于激动了。”
太后却重重一拍案,怒道:“你这哪里是激动,分明是素日里嚣张惯了,所以到了哀家和皇帝的面前都还不知收敛,如今你认错如此敷衍,你们偌大的将军府能保证往后好好对待雅望吗?”
任氏自是不敢保证,她只怕自己应下了后,墨雅望但凡有个什么闪失,就都得怪在她头上,那她怎么也担不起啊!
是以,任氏只得诚惶诚恐的跪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说:“太后恕罪,草民愚蠢,求太后宽容。”
她又频频看向墨雅望,似乎是希望墨雅望能看在婆媳一场的份上为她说一句话。
可墨雅望只觉得好笑,分明是任氏自己闹来了这里,如今发现情况不对,又想要她求情,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墨雅望不卑不亢道:“回太后,臣妇自成亲以来,一只恪守本分,奈何被人苦苦相逼,闹成了这样的状况,实在是冤情难申。”
“如今也不奢求能够惩戒恶人,只求太后做主,还臣妇一个公道。”
墨雅望自然知晓太后突然冲任氏发难是为什么。太后既然想要她做眼线,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让她跟陈立晟和离。
如今任氏状告到御前乃是越级告状,又当众谩骂她,这无疑是再好不过的契机。
太后深深地看着她:“雅望都这样说了,哀家又岂会不答应?”
任氏面露狰狞,却只敢低着头,遮掩神色。
太后道:“依哀家看,这任氏粗鄙不堪,陈将军虽勇猛,却也是一介庶民出身,你贵为国公爷的嫡女,嫁给这样的人家,着实是委屈了。”
“任氏,既然你这个做婆母的拎不清楚,那便由哀家做主,来人,伺候笔墨。”
她直接替墨雅望写了一封休书,赐下懿旨。
“从今以后,墨雅望便不再是你家的儿媳了,这休书你且拿回去。”
墨雅望心中一喜,直接跪下叩首:“多谢太后仁慈怜惜,臣妇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愿太后福寿安康,永享安乐!”
如今小皇帝到底还没有及冠,前朝有摄政王,后宫又太后,二者的命令小皇帝都无法左右!今日,便是她与那暗无天日的将军府永别之日!
任氏却大惊失色:“这、这如何使得?”
她一时居然连害怕都忘记了,直呼道,“太后娘娘,使不得啊!这天底下哪里有做媳妇的休掉丈夫的道理?墨雅望进了我家的门,那便是我陈家的媳妇,只有我家把她休了的份,她怎可自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