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言语间满是挑衅道:“既然是这些心大的宫女们捕风捉影,自然不会空穴来风,陛下,为了公平,我这芷阳宫查了,那珍姐姐如今住的福阳宫自然也不能例外。”
“否则传扬出去,还有人说陛下因为我爹娘离开京都,就任人欺凌我呢!”
这话算是苏媚儿的第一次发威,来得有些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让原本还含笑的辰溪源没了笑脸。
他将那祈福娃娃拿起来,仔细看这上面的字迹,墨迹早已经留下了时光的痕迹,一看已经有将近半月有余,明显是苏媚儿刚进宫就将他放在心上,替国运祈福。
若是他今日拒绝苏媚儿的要求,一是难以服众,二嘛……怕是也要永久失去,对他一心一意的美人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颤,淡淡道:“爱妃,扶风所言有理,你可愿?”
这话的意思明明是规劝宋珍早些道歉,可听在宋珍耳里就是他执意要替苏媚儿做主,她嫉妒心起,头脑发热,不管不顾冲动起来。
“陛下放心,定时那帮小蹄子乱嚼舌根,查!一定严查!看看究竟是哪个胆大妄为敢污蔑蓉妹妹,也好证明臣妾清白。”
宋珍装作满脸怒气,说得斩钉截铁,心里却涌出了一股子心虚。
她自恃这事万无一失,交代放东西的人也被打发出宫去,根本没往自己宫里有苏媚儿的内应上头想。
毕竟一个刚刚进宫半月的人,有谁会对她忠心对上自己这个风头无二的敌人?
对着这样没脑子的宋珍,辰溪源也别无他法。
“那就查,朕派个人,认真的查。”辰溪源瞥了珍贵妃一眼,果断道。
他带着气恼坐下,本以为身边的两个女人会安抚他,却没想到都不搭理他,让他一时间下不来台。
刚刚在芷阳宫耀武扬威的宫人们和禁卫转头去了福阳宫,其余宫人去收拾被弄得杂乱的宫殿,只有苏媚儿三人坐在原地,静候着那边的消息。
看着苏媚儿这一场跌宕起伏的劫,躲在梧桐树上的宋司心头不是滋味儿,看着心上人被情敌兼好兄弟各种区别对待,他一时间心底不知是恨还是喜。
四人静静等待,也许是有了皇帝的口谕,又有珍贵妃的信物作证,这一趟并没有像芷阳宫那样花费多时,不到半刻钟后,先前的思维返回,手里捧着和芷阳宫一模一样,用东西包裹着的人形木偶。
只是那花纹质地,看着有些邪祟。
辰溪源原本还不当回事儿,可当禁卫首领将那包裹着的布皮撕开,露出扎着密密麻麻针灸写着他生辰八字的小人,他当场色变,手掌带着劲风重重劈在石桌上。
“大胆!你……你……你竟敢……”
“来人,将珍贵妃贬为宜人,发往冷宫。”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情绪交织下,辰溪源强撑着下令将几欲昏厥的珍贵妃抓起来。
带着无限怒火倒地,苏媚儿装作扶不住的样子任由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趁着侍卫看不到的角落,用一根细如牛毛的针直刺对方心脉,让他心脉淤堵,胸痛难忍后。
这才装作担忧的样子让禁军将他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