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和华回舟本已经走出接见室，可听到向景宏癫狂的笑声后蓦然回头。
紧接着又听到向景宏那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两人面面相觑，很是不解。
向景宏的脑袋被两个警察压在桌上，一双浸着暴戾凶恶的眼睛投过缝隙紧盯着他们。
华回舟皱皱眉，下意识的将零零拉到身边。
而零零则歪着小脑袋，一错不错的盯着向景宏的眼睛，兀自嘟囔着，“咦，向叔叔又变脸了”。
“什么？”，华回舟没听清零零的话。
零零刚要重复，向景宏便开了口，“我怎么都没想到，是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坏了我的好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尖锐，就好像砂石摩擦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听他这话，零零撇了撇嘴，有些生气。
不顾华回舟的拉扯，拽着头顶的小揪揪气势汹汹走到向景宏跟前。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头发这么多，叫毛没长齐？！”。
说着，零零指着向景宏的秃顶笑道：“你一个毛都没有的赤秃猴还好意思说我，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
华回舟喷笑，赤秃猴是一种长相奇特奇丑的猴子，红脑袋好像是首尾倒长，最主要的是赤秃猴脑袋没毛。
这零零还真会找东西和向景宏类比……不过别说，他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挺像赤秃猴的。
向景宏被气道：“你……”。
“你什么你！允许你说我，就不允许我说你啦？”，零零抱着胳膊翻了个白眼儿。
向景宏被零零气的恨不得当场扑上去掐死她解气，可警察压的他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怒目瞪着零零。
向景宏就这样趴在桌上半天没动，警察见他老实了便重新给他上铐子，瞬间还加了个脚镣。
华回舟复走进来把零零拉到身边，坐在他对面，冷脸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想到一种可能，“你不是向景宏？”。
“啊？”，零零惊奇，抻着脖子仔细打量着向景宏的脸。
她摇摇头，看不出什么不一样来，“四伯，你是不是弄错了？他就是向景宏呀，又秃又矮又圆，就算找演员扮他也找不到一样的吧”。
“欺人太甚！”，向景宏气的大拍桌子腾空而起，笑话他秃头不算，竟然还笑话他的身高体重。
他真的要掐死她！
然而向景宏的屁股刚离开座位，就被警察按了下去，压着他的脑袋再次让他动弹不得。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零零啧啧两声，“唉，现在连赤秃猴都不是了，他这个样子好像待宰的公鸡”。
掐脖，放血！
“你……”，向景宏气的胸口憋闷，刚吐出一个字就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像要死了似的。
旁边两个警察幽怨的看了一眼零零，心里祈祷这小姑奶奶少说两句话吧。
别这人还没被法律审判，先被她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