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应该的”
安晴熙见教练一副不放心模样,“放心吧,还有我朋友。好久没喂木槿(安晴熙马的名字)了,我自己带它去马厩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
欧以安道,“教练再见”
“再见”
安晴熙招手后,对欧以安道,“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自己带木槿去”
“木槿?”看着马儿,“是它的名字?”
“嗯”
“它……陪伴你多久了?”
“我高中毕业学的,高一养的她”摸着木槿,木槿也很是享受。
“高一养,高三毕业学?”
“那时候……我哥刚接手AN,至于木槿……还不是因为我哥说要和她产生情感,不然性子很难驯服,容易受伤”
“这确实”欧以安看着自己身后的马,“我的就是,摔了不少次”
安晴熙不忘扎心道,“马术还没练精湛”
欧以安一时语塞,“是啊”尴尬耸耸肩,“但现在不错了,至少不像一开始那样野性难驯。”安晴熙上前,正准备摸欧以安身后马儿的时,“别,小心”
安晴熙笑了下,拿起一旁递来的红萝卜“看吧,人家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坏”
欧以安也觉得奇怪,“我……”甚至还有些嫉妒,“我之前给它喂吃的,足足半年才理我,怎么你……”
“那是你驯服无方”
“好好好”也拿起红萝卜来,递给木槿,却不料连理都不理,“她……”
安晴熙笑了下,对着马儿道,“木槿,吃吧,没关系的”木槿还真的将脑袋转了回来,吃的津津有味起来。
“你……你怎么做到的?”
安晴熙笑了下,“动物和人一样,有情感,认家人的,你付出多少心思在她身上,自然就有多少回报啊”
看着安晴熙,好像这句话的背后让欧以安更多的看见那个没有家人陪伴,心事没有向任何人诉说,而是在马厩前,对着木槿讲着自己心底的故事。将马儿安顿好,喂完草料,倒好水,欧以安道,“我去买点水”
安晴熙点点头。
到门口正巧碰见教练,见是熟人,教练也热情招呼,“才完?”
欧以安道,“没有,她还在。”
“我就说嘛,今天怎么这么早结束。”
欧以安问,“每次都是她自己带木槿回来?”
“是啊,别家主人都是交给我们,骑完就走,可她每次都要待上一小时的,哦!有些时候还不止呢”
“您……当了晴熙多久的教练了?”
“一开始就是,她也是我目前为止带过的,学的最快而且马术最好的学生了,要不是因为脚伤啊,她还能获得更多奖呢”
“获奖?”
“是啊,马术是奥运项目的一种,每年也有不少比赛,只是可惜了,原本她的脚伤还不算很严重,就有次比赛时过障碍,木槿受惊,跌下来旧伤复发,脚踝本来就是崴一次,之后就更容易复发,所以每次安总在小姐来之前都千叮咛万嘱咐的。”
欧以安关切问,“她之前比赛……”话到口中却不知或者说是不忍继续问下去,“她的成绩,很好吧?”
“谁说不是呢,真是可惜了”旁边正巧有人叫,“抱歉啊,我还有点事儿,失陪了”
正巧清理马厩的两位工作人员出来,边走边聊,“这女孩儿又来了”
“就是啊,还真是心疼”
“心疼?人家出生就注定不同了”
“是不同,但是……他们的心事,就不可能像咱们这样轻而易举能和朋友讲了。”
长长叹息,“是啊,有多大能力,承担多少责任,来咱这儿的,谁资产不多啊?可是真心能说的又有几个”
回头看了眼安晴熙,“这姑娘这几年一直陪着马,真不知道心里藏了多少心事啊”叹息、摇头,也替安晴熙感到无奈。
欧以安心中却有块石头沉了下来,为了不引起人注意,自言自语,“安晴熙,你到底要多少心事?”
在马厩的安晴熙:“木槿,你知道吗?刚才那个人啊就是我之前说过的未婚夫,感觉很对不起他”顿了顿,想起另一件事,“哥哥说,爸爸和外公马上就回来了,但与此同时也让我去公司”摸着,“木槿,现在的我,好像能明白哥哥说的‘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了”就这样,安晴熙顶着木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