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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红尘游客3(new)(2 / 2)

李云珩也不勉强,柔声对他道:“那在外面等着我便是。”

江成月沉默地点头。

一别十一年,李云珩才再次踏上这座冥界之城。他来的时候事先和流风打过招呼,是以那一位已经早早遣散周边闲杂人等专心致志地在门口侯着他了。

这两人之间互无好感也没什么寒暄必要,相互颔首致意便算是一礼了,流风领着李云珩往里走,入了会客厅两厢分坐了,便开门见山问道:“不知上仙所来何事?”

事实上在开口询问之前,流风却是对其来意已经猜了个大概。若说能让他和眼前这位联系起来的,除了江成月就是宇殊;至于江成月嘛,李云珩在或不在的时候他都未曾和自己联系过一次,是以流风也知晓他依旧对自己从前对他的利用无法释怀,以李云珩冷漠的个性,他皇兄都不放心上的人他更不会放心上,总不可能是巴巴地跑来告知他这个表哥他表弟现下过的很好叫他放心的吧?身为仙君连灵核都能挖去给人续命的,现下历经千难万阻才能得以两厢厮守的,不消说流风也知道他表弟在眼前这人身边一定会过得非常好……那么,李云珩此来就只能是因为……宇殊?

果然,不多时李云珩默然地从袖笼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盒置于桌上缓缓推向流风,流风垂目盯着,半晌没有动静。

李云珩道:“听闻仙君在找他的遗骨?”

流风一怔,见自己心头的猜想被证实,心中一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酸涩有之,愤恨有之,激动有之,妒忌有之……更多的,却是怅然。

他曾于玄冥殿去求过玄清一次,求他去查他的生前事……恰是那一次,叫他遇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幽冥的陌生少年,他本还好奇对方身份,现下才知晓,是李云珩的人。

银芒此次回北荒冰原朝李云珩汇报的事,他并没有全部告知江成月,关于流风和宇殊这一段,就被他按下了。

流风微微露出苦笑,伸手按在了那个小瓷盒上,心头再多不愿,还得抬了头去瞧李云珩,面带讥讽回到:“想来我需得多谢上仙垂怜。”

李云珩这般机敏的人物,怎会读不出那语气中的愤恨,蹙下眉,声音虽冷硬,却还是解释道:“他曾效命于我,亦不过为表感激罢了。”

流风将小瓷盒按牢了,收了回来,指尖在盒上精美花纹间轻轻抚摸着,冷笑道:“既是感激,也是忠心……他那样一个人,实则上,很不适合上仙派于他的这份差事。”

这话里的控诉就很直白了。

李云珩也没着恼,事实上关于宇殊,他的确是带了一丝愧疚的。但也仅限于对宇殊,对眼前的流风,他自认没一点对不起他的地方。他的确没有想到派宇殊来著雍城会让他最后落了个魂飞魄散的结局;而流风……虽也是阴错阳差,却一样差点儿害得江成月魂飞魄散。李云珩迄今不敢想如若不是柳清辉的“一念之差”,多管闲事换下那颗灭情丹,他和他皇兄的结局只怕比眼前这位更凄惨心酸。他对流风的痛恨一样不比他对他的少,他肯来,一看江成月的面子,二也是为着对宇殊的歉疚。

想到这里,李云珩冷冷笑了笑,沉声道:“他魂魄已散……你该明白,便是寻得他的遗骨,现下也只是件死物,留下左右不过做个念想罢了。我言尽于此,其余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东西送到,他也不欲多留,起身告辞。

流风怔怔地坐在原地,垂目盯着桌上那个小盒子,由他自便去了。

哪怕还残存一丝一毫魂魄,亦可当作种子一般,存有一丝希望终有一天能将魂魄养全;可若是烟消云散到一丝一毫都不剩,那便是什么大罗金仙都回天乏力的……很可惜,宇殊属于后者。天火加九天玄火……断没有给他留一线生机。

李云珩心情沉重,出了著雍城身形一顿便消失了,再现身时,已经在人间。

他到了和他皇兄约定好的地方,但见他皇兄竟然领着一群乡邻稚子正嬉闹。擎昌君在郊外等着他等得无聊,恰巧看见一群淘气孩子嚷嚷掏鸟窝,忽起了兴致加入他们,现下正站在树顶最高处的枝桠上,小心翼翼攀在鸟窝前。r>江成月踮起脚,眼睛正够到最高处的鸟窝前,窝里三颗小小的青皮鸟蛋,一颗刚刚破壳,雏鸟张着嫩黄小嘴,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动静,只以为是父母回来了,轻轻哼唧唧了两声要吃的;另外两颗则连壳都还没破呢。

江成月心底一时不忍,捡了那颗破壳雏鸟褪下的空壳在手里,一跃又一跳下了树顶来,朝那群小孩张开手,一本正经不无遗憾地撒谎道:“没有鸟蛋,只剩下碎蛋壳了。”

小孩子们顿时撇嘴,非常失望。

眼见着那群孩子里面已经有扁嘴要哭的了,江成月忙弯下腰,正要去安慰两句,余光瞥见不远处李云珩的身影,忙直起身来,朝他笑得阳光灿烂地挥手示意:“阿珩!事儿办完了吗?”

李云珩远远看着他的笑靥,尚未从惶恐、后怕和庆幸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再想想这混蛋的那颗灭情丹,依然不能释怀,更带了恨不能将其啖肉饮血的愤恨。

身形一顿他已经到了江成月面前,那一位尚未来得及惊讶忽身体一轻被人拦腰扛起,李云珩的一个瞬传接另一个瞬传,顷刻便带着他皇兄消失踪迹。只余下一群稚子立在原地呆若木鸡,恍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天旋地转间,江成月只觉得身体向下坠落,刚出于惊恐而要自救,脊背已经贴上了鹿菀苑柔软的床铺熟悉的缎面被单。

他摊在**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不解地看着身前李云珩阴沉的脸色……

所以……所以又是哪里,怎么惹到他了?

“阿……阿珩……你生气了?”眼见着那一位已经开始动手剥他的衣衫,可怜的擎昌君一边徒劳扑腾了几个反抗的动作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李云珩语气极度冷冽,称得上咬牙切齿,看来怒气值不低。

“为,为什么呀……”腰封被扯开,系带也散了,双手被缚在头顶,眼见着风暴来袭,擎昌君做最后的挣扎想“死”个明白。

李云珩俯身凑在他耳边,邪气地笑了笑,轻声道:“呵,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