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锦圆指着自己看着他，“和朝小四？”
朝明晨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顾锦圆便笑了，“所以，在世子的眼里看来，我和朝小四除了朋友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
“顾小姐不可能一直在宫里带着吧？”
“怎么说？”
顾锦圆实际上已经猜到了几分他想说什么，对于这样的话题她不避讳，而且也觉得不应该避讳，所以干脆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得更加舒服些。
“我知道，如今你是想要帮着太子上位，有书辞在，裴小姐的能力也不低，再加上还有个秦岩，我想，我不怀疑你们能成功。
但是……太子真的成功之后呢？以顾小姐你的能力，不可能想要一辈子在宫里当个宫女吧？你到时候会怎么打算？”
听他这么说，顾锦圆都替他累得慌，她叹了口气，笑着道：“好了，直说，我没有想要嫁进你们永宁侯府，对朝小四也确实没有那等心思。
我和他之间很单纯，完全就是有些意气相投，而这一点意气，可以支撑我们为对方做一点儿事情，简单来说，就是关系尚可的朋友。”
她说着顿了顿，颇有些俏皮地偏头看着他，“这么说，世子可放心了？”
朝明晨却没有应她这一句，反倒执著地问道：“那你将来怎么打算呢？”
“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呗！”顾锦圆笑容愈盛，“若真有得偿所愿的那一日，这天大地大，我何处去不得？我想要过什么样的人生不能过？”
这个答案，倒像是有些出乎朝明晨的意料，“那你就没有……”
话说到嘴边，猛然意识到自己这般问，反倒不好，又连忙给咽了下去。
顾锦圆则是疑惑地看着他，“没有什么？”
才问出口，裴砚和太子就进来了。
“聊什么？”
朝明晨连忙道：“随便聊聊罢了。”
嘴里是这么说的，但是在顾锦圆看不见的地方，却是死命对裴砚挤眉弄眼。
裴砚罕见地横了他一眼，才在他床边坐下，目光落在了太子的身上。
顾锦圆自然也注意到了太子脸上的闷闷不乐，心里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殿下，有舍才有得，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在取舍之间，咱们必须要将目光放长远一些。”
这话说起来容易，实则，顾锦圆心里也明白，她这句话，实际上埋没了多少人命。
“将来，我一定会替他们讨回公道。”
回答他的是裴砚，“会有那么一天的。”
秦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眼神却十分清亮，显然事情很是顺利。
“田景文果然心里没底，人又都出不去，所以扛不住，到底还是将一切都认了下来。”他回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