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人都已经没了,你们还要这般污他背后的名声……那镇国公府虽然没了,但也不过是三四年间的事情,人家那么多年的底蕴,谁知道后面……”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清远侯一声怒吼打断了,“你这会儿有这么多话,当时怎么不说?!有这个能耐不如现在去好好看看哥儿几个准备好了没有!”
清远侯夫人闻言睁大了眼睛,“侯爷是认真的?当真要将他们几个人送走不成?!”
这才哪儿到哪儿?
不过就是一个于观海罢了。
清远侯看着继室,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做最坏的打算罢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注意,你让几个孩子悄悄地走,万一若是问起来,就说是去找他们外祖母去了,老人家念叨了好些时候,趁着春日回暖去探亲。”
听到丈夫这话,清远侯夫人越发慌了神,自家丈夫虽然行事有些鲁莽,但到底是战场上下来的人,做事儿讲求个谋定而后动。
可见现在他是真的对未来有些隐忧。
他们可是贵妃的娘家,太子没了,三皇子就是最大的皇子,难道这个时候皇帝还会清算他们不成?
再说了,最多不过就是个于观海和灾粮银子的事儿罢了。
清远侯府夫人还想要说什么,看到丈夫冷着的脸到底是没有说。
她心里清楚,丈夫对自己的原配一直有愧疚,所以对宫里头那位娘娘可以说是予取予求。
今日这一场祸事自然都是因为那位娘娘才闹出来的,但是作为继母,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清远侯夫人也不敢在耽搁了,当即便急急忙忙地往自己几个孩子那里去了,别的都好说,几个孩子是一定要稳稳妥妥的,一定不能出任何的事情。
清远侯叹了口气,然后将心腹叫了过来,“锦衣卫那边……”
“老爷,不成!”
心腹一句话就否定了他的想法,这么多年,这心腹早就已经是成了家人一样的存在了,所以在清远侯面前说话也没有那么的顾忌。
“上一次裴大人遇刺的事情,让陛下锦衣卫内部产生了怀疑,所以锦衣卫内部有了很大的调整,我们好几个能联系得上的,都已经换去了别的地方。”
清远侯闻言一惊,盯着他的脸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心腹脸上有些难看,“老爷,这些年来,不是说为了避嫌,咱们已经极力减少与锦衣卫的联系么?!”
灯光下,清远侯脸上的皱纹都好像深了几层。
心腹有些疑惑,“老爷,方才夫人说的话也没有错,眼下虽然对咱们不利,但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些灾银的事情,您……也不用太过于担心,而且那几个地方的主事人,咱们这边都已经派人过去了,一定不敢胡乱往外头说些什么的。”
这话并没有让清远侯放心,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们不知道,这一次咱们面对的人,不是别人,是裴书辞!”
“裴书辞……”心腹不理解,“虽然这个裴砚人人都说很厉害,但那也只是学识方面罢了,在这种事情……”
“闵长川可有消息?”清远侯却没有继续他们的话题,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