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大彻大悟了？
“唔，那你义父的事情，自己交代一下吧。”
赵恩竟然摇了摇头。
“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说的，用什么手段也没用。义父毕竟养我一场，我要给他最后的体面，不做背叛他的那个人。”
他语气平淡却坚定，姜袅了解他，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
星际不兴严刑逼供，她更不能在赵恩身上留什么痕迹，而且就算她真那么做了，赵恩这个硬骨头，扛得住。
“赵……总指挥官。”阿尔诺忽然开口，声音有些艰涩，“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赵恩看向他：“你说吧。”
“你……是赵泽的兄长吗？”
赵恩沉默了一瞬，然后唇边缓缓弯曲弧度。
声音平稳而清晰。
“我不是。”
“他的兄长，早就死了。”
“我只是需要这样一个身份。”
阿尔诺的身躯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下意识的回过头，瞄了一眼监控。
临行之前赵泽有拜托他，审讯的时候转播，他想要见自己兄长最后一面，同样也想问出这个问题……
阿尔诺代替他问了。
不知道监控后面的赵泽听见赵恩的回答，能否承受得住？
姜袅恍然有所觉，明白了他们背着自己搞了小动作。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她没放在心上。
“把他押下去吧。”
士兵推门进来。
赵恩很配合地站起身，看这姜袅和希尔顿一起要离开。
忽然开口。
“艾莎——”
姜袅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目光似是询问。
赵恩唇色微白。
“我想说，做你的副官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不论你是否会觉得我虚伪。但这是我的真心话。”
姜袅心中有一丝奇异的感觉淌过，似乎也不知不觉陷入回忆中。
她对他笑了一下。
“就像你说的，要给你义父留个体面，那段日子，也算我们留给彼此的体面吧。”
赵恩看着艾莎走远。
其实还有话他没有说。
当初，他奋不顾身冲入虫族大军，不只是一个阴谋，更是因为他想看看——自己在艾莎的心里，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