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死并非是我想要的结果!白先生,劳烦你照看好安儿!”耶律京拿起自己的剑,朝着霁言刺去。
霁言神色之中皆是不屑,冷声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重临掏出自己折扇,“孤也来帮你!耶律京你可要记孤一个人情啊!”
“那是自然!待本王同安儿大婚之日,本王定多敬你几杯!”
亲似兄弟的二人齐齐对着霁言发难,一时间三人纠缠在了一起。
白问仙拧着眉头为沈安把脉,沈安的体内幸好有他给的丹药护住了魂魄,她先前在梦境中所经历之事,皆是她丢失的一个魂魄所为,所以她在梦境中发生的事情,亦可当做是在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情。
沈安睁着双眸轻笑道:“你这为我把脉的样子像极了我在沈府时,为我医病的老大夫,你这神情跟他一般,看我的眼神像是我得了不治之症一样,可我昏睡了一年这病竟然好了!白先生,这回也一样吧?”
白问仙摸着自己的胡子,故作轻松哄着她,点了点头,“沈姑娘说的对,你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依旧生龙活虎的!”
她转过头瞧着同霁言撕打在一起的耶律京的身影,嘴角缓缓勾起,她轻咳了两声嘴角又缓缓渗出血迹,这一次她是真的逃不过了。
白问仙立刻在她身上施针。
她缓缓合上了双眸。
霄喻也好,阿京也罢,你永远都是我沈安这一生挚爱之人。
白问仙急得满头是汗,摸着沈安静如平湖的脉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捶着自己的胸口惭愧道:“都是我的错!沈姑娘都是我的错!”
耶律京听到白问仙的声音停住了动作,被霁言一掌打飞。
他捂着胸口道:“安儿!她……她怎么了?”
白问仙面色沉重,说道:“沈姑娘她……她去了!”
一时间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霁言趁机逃走。
耶律京走上前将沈安缓缓抱起,红着眼眶神情悲怆,头抵在沈安的额前,轻声道:“安儿!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去这就成亲!”
在他心中,安儿一直活着。
南柯一梦若浮生,不梦前生不梦今。
这一幕便以沈安的死结束,前线传来捷报,沈武将军生擒北栎大军之首叶牧昇,北栎之兵已无群龙之首,不战而败。
沈武抱着头甲同身旁年轻的将军们说笑着走到了会议堂,正要同耶律京汇报战事情况。
“沈将军果然用兵如神,方才我带着一小队的人从旁侧冲了过去,他们竟突然散了!”
“是啊!也不知怎么回事,对方突然攻势变弱,这才给了老夫机会!”
重临将沈武拦住,轻声道:“孤乃周国太子重临,耶律京有事找你!”
“正好,我也有事寻他!”
重临着实不忍心将真相告知他,只嘱咐道:“将军做好心理准备!”
卧房中沈安平躺在床榻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前,凤冠霞帔绫罗缎,面若桃花。
耶律京坐在一旁,专注而细心为她画黛眉,自言自语,又似是给说给她听。
“安儿,今日是你我二人的大婚之日,虽是仓促了些,但我来不及了。”
沈武僵在了水晶珠帘外,这一次,他家的姑娘沈安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