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必多礼。”她下床想同我行礼,我扶住她,她脸色苍白,时不时地咳嗽。
她拉住我的手,还没说话先哭了起来:“姐姐回府妹妹没去请安,实在是觉得身子不适,姐姐可怪?”
我招呼南溪把礼物放在桌子上:“不怪不怪。你既怀孕了,便养着身子吧,不必每日再来请安了。”
我这一话她竟哭得更厉害了:“姐姐不知,那大夫说我身子骨弱,本不该有孩子的,若是这般还养着孩子便会伤了元气,减寿十年。”
她说这话是想要孩子,既然她为了孩子甘愿牺牲,便由着她去好了,我又不会拦她。
她把被子掀开,硬是要跪下来,我扶不住,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她做戏,我不过数月不见她,她便学会了这么些手段。
“姐姐,王爷硬是要我打掉这孩子,可大夫也说了,我今后很难再有孕,姐姐能不能帮着劝劝王爷。”
我不免有些同情他遇到这么一个丈夫,早都说王爷不宠她她才是最安全的,她偏偏想要更多。张景尘也是的,做了事又要伤了人家的心,实在是不应当。
“你起来吧,权当是为了自己的身子。我一定会留你孩子,你最好也有自知之明,莫要做些糊涂事。”
既做了正室,自然得有些样子。
我甩开大袖准备离开,她又叫住了我:“姐姐,从前你待我十分好,今日见你怎生如此疏离我。”
我冷笑一声,我最见不得人的这幅嘴脸,和那二夫人一样让人作呕,最好是不要惹出什么事,若要触犯我,我歇了好几个月如今精神焕发,自然有她好果子吃。
“我为什么这般,你心里不清楚吗,还如此问我,是想我当众给你难堪?”
她变了脸色,冷静起来,也不装着胆战心惊的样子了:“姐姐从前说有事便去找你的话可还作数?”
“我一日还是这王府的正室,便一日作数。”
她绕着我周身转了一圈,轻轻抱了抱我:“王爷喜欢姐姐,妹妹自然比不得的。”她向我福了福身:“姐姐慢走,妹妹身子不便,不远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