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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试探(2 / 2)

我答道:“八月。”转头去看她有些落寞,“嫂嫂成亲比我早,怎么也不见有个孩子?”

她比划:请过很多大夫,也喝过很多药,我们都很着急,但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多次让他纳妾,他每次都生气着拒绝了我。

若是张景卓对她是真心的,我也替她开心,可若张景卓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大将军嫡女的身份,那般给她希望,以后他要是棋走险招,那不是让她直接坠入深渊。

我也理解她的心情,大概作为一个女子都有想做母亲的心愿吧。毕竟对她有亏欠,而我兄长又是名医,说不定还能治好她,我安慰她道:“嫂嫂随我去房间里吧,我请京都第一的大夫给你瞧瞧。”

她无奈地笑了笑:都请过那么多的大夫了,便不要再白费心思了,我怕又会让我失望。

这是多少次的失望过,才会再也不愿抱任何希望。即使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如今谈起这事,却是一笑而过,当真是个坚强的姑娘。

“去请我兄长。”我转头对锦香说。又牵着姜未稚的手,她虽是不情愿,但还是随我走了。

许临河方进门就急匆匆地看向我,满眼紧张地对着我上看下看,问道:“这又是怎么了?你瞧瞧,自你进了王府,大大小小的病让我瞧过多少次了?”

我委屈巴巴地朝他道:“真是麻烦兄长了。”

他抬起手就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却偏故意这样回答,他便就这般值得你留在这危险的地方吗?”

我揉揉额头,更委屈地朝他道:“你也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心里也已经接受张景尘了,却总是生气时口不择言。”

锦香在一旁提醒我道:“小姐,豫王妃还在这呢。”

被她一提醒,我才记起了找他来的目的,“不是我病了,是姜未稚,这么久了还没有孩子,她说看过很多大夫,也喝多很多药,但是都没什么用。”

许临河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还是轻轻提醒我道:“我学的大多是救死扶伤的医术,哪里学过妇科病症,为你保胎已是我医术的极限。我是京都的名医,却也是医术有限的。”

我不放弃,追问他:“那许尽洲呢?”几乎是脱口而出,都没有经过脑子,说完我便后悔了,我与许尽洲结了仇,别说他不愿意帮我,就算是他愿意,我也不想再欠着他什么。我拉着他走向里厢,“你尽力便好,我也不强求。”

“怎么样?”看他把了半天脉,我着急问他。他脸色是无奈得很,半晌他收拾了东西拉着我去了外厢。“椀儿,我真是尽力了,她这身子寒凉,喝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的。”

“如何就寒凉了?是先天便是还是后天导致?”我着急问道。

“体虚寒凉大多是后天所致。”

他只提到这,我已大致明白了,张景卓是绝不会让姜未稚这样的,他要拉拢将军府,一个将军府的嫡女是不够的,最好能和姜未稚有个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那么,若要不是意外所致,就只有将军本人了。

虽然我心里难受得紧,但还是勉强在脸上撑着笑容,告诉她:“你不要放弃希望,好好吃药,定会好起来的。”

她却莞尔一笑:我知道我的身体,你也不用安慰我,还是感谢你愿意为我劳心。

真是宽心得让人心疼,她这般让我觉得更对不起她了。若是张景卓一直不拆穿这个秘密,我绝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让她好好做将军府的嫡女,张景卓也会一直对她好,这般多好。

眼看着天色差不多了,我本要送送她,但身子疲乏,姜未稚倒是体贴我,让我歇下了,可人家毕竟是客,我让锦香去送送。

心里有事,我也是睡不着的,我坐在火炉子前烤火,烤的我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待到亥时,张景尘才回来了。

他揭开帘子摇摇晃晃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的仰头一口气喝完了。

我也坐到桌边去,拉着他的手,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回握着我的手,却没有给我答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了。我望着他,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我看到他眼里深深的疲惫和不安。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他拉着我的手,默默陪着他。

坐了很久,他才开口道:“张景卓全凭将军府支持,我以为他至少不会这么快地下手,可是今日锦香送回姜未稚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对我的敌意,他识破了我们的试探,他终于要同我真正地干一仗了。”

我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你只管在外面保护好自己,我在府里一定会护好元清与元杉。”

他转了一下,面朝着我,担忧地望着我,我才看清了,他眼里不只有疲惫不安,有担忧害怕,还有焦虑无措。

“你连自己都护不好,还想着护着谁啊。”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我拥在怀里。

“你的孩子,我一定会护好的。敬亲王的嫡长子,张元清。”我知道他只想要我护好自己,但他的孩子还小,元杉还没有出生,我是他们的母亲,难道还要他们自保吗。

“椀儿……”他无奈地抚了抚我的头,“我真是对不起你。只护了你二十余年,到头来还是没能做到当初给将军保证的。”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抚着他的背,“有你陪伴着这四年,漫长的仿若过完了我的一生,这一生有你陪伴也已经足够了。别说丧气的话,张景尘,我和你的孩子都在等你撑起这个家,你一定不能跨。”

我相信张景尘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他,他向来有主意,只是这次的这件事有些棘手罢了。

“嗯。”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重重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