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强迫自己不去看慕辞衣,深呼吸一口气,“皇上,韩将军来信,很急。”
墨澜浔嗜血的眼神看着平乐,仿佛是再告诉她,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慕辞衣重要。
平乐何尝不知道,她看了看手里的信,还是退了两步,把信藏在了身后。
韩凝擦了擦眼泪,一把拿过平乐手里的信,让平乐一惊。
韩凝低下了头,强迫的让自己的声音听出来没什么异样,“哥哥这个时候来信,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一边说着一边拆,“慕姐姐要是知道,也不会把这件事情晾在一边的。”
音落,她已经拆开了信。
可下一秒,她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泪水也开始滴落,她看不清上面的字了,只知道,自己的心在狠狠地痛着。
碧灵看着韩凝的样子,眉头紧锁,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信。
瞬间,她的脸色猛地阴鸷。
她捏着信,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夏倾问,噬魂咒的滋味好受吗?”
顷刻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碧灵的身上。
就见墨澜浔也看了过来。
碧灵将信递到了墨澜浔的面前,她缓缓的重复着,“夏倾在流云,韩素他们进不去,夏倾让他问问你,她割在身上的伤口,是不是都落在了慕辞衣的身上?”
墨澜浔的手瞬间捏紧,他额头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他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夏倾!”
这却惊动了怀里的慕辞衣,让慕辞衣猛地咳嗽起来。
墨澜浔赶紧安抚着慕辞衣,“夏倾还说了什么?”
“她要我们去流云见她!”碧灵看着慕辞衣的状况,还是残忍的说出了一句话,“否则,她就同归于尽。”
无疑的,夏倾掐住了所有人的死穴。
她与慕辞衣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若是把夏倾惹急了,慕辞衣就活不了了。
夏倾可以死,但慕辞衣不可以。
慕辞衣是他们这些人心尖上的人啊,怎么可以被如此折磨。
墨傲宸盯着墨澜浔的神情,眉头紧锁,“我去把夏倾带回来。”
“她手上捏着辞衣的命!”墨澜浔的声音嘶哑,“你能保证她不会死在你们的面前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墨澜浔看着慕辞衣的脸,不由得抱紧了她,仿佛这样,她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墨澜浔心里的痛处,他只是想要留下怀里的这个人,哪怕用尽所有的办法。
即使,是要向敌人妥协。
只要她能活着,他可以付出一切。
良久,所有人听着墨澜浔用这种嘶哑的嗓音说了几个字,“我们去见她!”
此话一出,其实并没有人惊讶,对于墨澜浔来说,慕辞衣就是他的命。
若是慕辞衣没了,他也就没命了。
所以,没有人敢劝阻墨澜浔。
或者说,是没有人想要去劝阻他。
如果换成他们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做这个同样的选择。
后来,墨澜浔快速的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他将昏迷的慕辞衣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登上了九尾的背。
九尾也明白慕辞衣的情况,所以,一路上,它飞的极其的平稳,生怕吵醒了自己的主人。
韩凝,白轩,墨傲宸,碧灵他们就这么静静的跟在墨澜浔的身后,看着那个浑身透着孤寂的背影,心里的酸楚不言而喻。
他们很快就到了流云的外城。
韩素和云净白他们早就接到了消息,所以早早的出来等候着。
他们能够想象墨澜浔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慕辞衣的状况一定不好。
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么不好。
当他们看到墨澜浔怀里的慕辞衣,云映雪瞬间红了眼眶,“夏倾这个狠毒的女人,怎么能够下这么重的手?”
墨澜浔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直接走向了流云的城下,抬头看向城楼的方向,他知道,夏倾一定在那里。
白轩环顾四周,心里对夏倾的怒火彻底绷不住了,他怒喝一声,“夏倾,出来!”
随后,就听见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白轩,怎么对我这种态度?”
音落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成楼上那个冒出头的女人,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夏倾肯定早就死在他们的眼刀之下。
见众人对她杀气腾腾的模样,夏倾笑的快意,视线落在墨澜浔的怀里,说出来的话恨不得让韩凝上去给她两个耳光,“怎么?慕辞衣撑不住了?我还没做什么呢~”
墨澜浔抬头看着夏倾,言简意赅,“你的条件!”
夏倾幽幽的笑了起来,“你跟陌浔长的一模一样,连脾气秉性都一样,真让人伤心呢。”
“要是你可以对我温柔点,说不定我一高兴,慕辞衣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墨澜浔的脸色难看,“你想如何?”
夏倾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随意的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她手臂上的伤痕清楚的落在了他们的眼中。
与慕辞衣手臂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她的手臂上只有伤痕,没有任何的血迹,甚至没有任何的痛楚。
“这些伤痕,对慕辞衣来说是不是小儿科?”
白轩双眼瞪大,“夏倾!你要折磨死她你才甘心吗?”
闻言,夏倾眼底的阴冷一点点的**漾开,“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折磨死她!”
“她死了,我才高兴!”
她的话萦绕在所有人的耳朵里,也敲在他们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