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冲我来的,那就光明正大一点。”
语气中不屑又嘲讽,手上的力道一松,那人就被扔了出去。狼狈地打着滚,还不忘露出恶心的笑容。
“清泉少主爽快。”
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又回到了清泉的面前。
“魍魇,真有你的。”
“都是老同僚了,客气点总是应该的。”
邪魅的笑容烙印在那张脸上,清泉心里怒火中烧,可是她瞟了一眼趴在书案上昏迷的景轩,又不得不将那份气焰强压下来。
“带这么多人,还敢在皇宫里动手,恐怕你们的目的已经太明显了吧?”
魍魇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指缠绕着鬓边的发丝,一双眼睛斜斜的瞟向了霜月宫的摆设,叹了一口气。
“帝王家都是无心的,他们关注的东西永远都只是他们想关注的,谁会在乎我这个不存在的人啊?”
“真是恶毒。”
这家伙怕是用霜儿做幌子,已经堵住了那些前朝老臣的嘴,也蒙蔽了他们的眼睛。现在他可以大摇大摆的在皇宫中兴风作浪,甚至都已经害到了景轩的头上。
清泉突然想起为什么殷焚天这么轻易的就放了自己离开。
在那里,她是强弩之末,孤身一人与他对抗。自以为离开后可以连拢的景轩,其实早已名存实亡。
所以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完全都注定要输给天罗山。
“所以你现在在干嘛?威胁我吗?”
杀了景轩,嫁祸给霜儿,这一切天罗山做得干净又漂亮,为何在这时对自己开始浪费了时间呢?
因为清泉还是能改变点什么,否则这个魍魇也不会带这么多的人来以防万一。
“让您来亲眼见证这一切,是不是很高兴呢?”
“你忘了吗?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清泉已经顾不得什么名节了,能拖延一刻,等到单熠他回来,兴许就能改变现在的战局。
可是魍魇一下冲了过来,用力的钳住了清泉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着自己。
清泉清晰的看见猩红的血丝爬满了他的双眼,整张脸在一瞬间狰狞又可怖,好像从地狱里召唤出来的厉鬼一样。
清泉的下巴被掐得快要断掉,可是她却依然面不改色地瞪着魍魇。
“你的身体只能留给他!你是他的!”
就会说些清泉听不懂的东西,清泉也无需再忍了,她突然伸出拳头打向了魍魇的腹部,直到打的他松开了自己。
没用的废物,这个魍魇除了会点嘴皮子以外,就是个窝囊。殷焚天留他在燕侯颐养天年已经是对他仁慈了。
这群拿着匕首的家伙们虽然难搞,可是以清泉恢复了的身手,这些人还是太弱了。夺下了他们的匕首,几乎没有人能在自己的手上撑过三秒。
最后一个,血喷出来都染红了景轩呢数百的奏折,可是清泉更可惜的是这满屋子的精致。
魍魇痛得躺在地上,双手覆在肚子上,像一条蛆虫一样蠕动着。他看清泉的眼神充满了惊恐,真是丢脸丢到了份上。
很好。
清泉走了过去,一把踩在了他的肚子上,踩了两下,这家伙就开始吐血,眼神也开始涣散,有些撑不住了。
他嘴里尽是些求饶的词句,可是在清泉眼里什么都不是。当初他想出这些个诡计污蔑霜儿,把他们逼疯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今天。
“曾经,我怕你们。但是现在,该换换了,”
清泉握着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他的胸口刺去,就在要刺穿胸膛的一瞬间,单熠推门进来了。
“住手!”
匕首还是扎进了魍魇的胸口,只是没有插入得太深。清泉刚刚的力道太重,根本停不下来,所以伤口鲜血直流。
“清泉,不好了,所有人都中蛊了。”
“什么?”
地上的家伙突然发出了凄厉的冷笑,最后转变成了狂笑,他一边吐着嘴里的血,一边将笑声填满整个屋子。
清泉听得耳膜震痛,抬腿又踢了他一脚,可是吃痛了的魍魇依旧在地上笑着,笑得快要咽气。
“清泉,冷静一下!”
单熠急忙冲了过来,拿出手中的银针扎在了魍魇的穴位上,帮他止住了鲜血。但是单熠的眼神中没有温度,也没有那些善良的光芒。
救他完全是为了救其他人,其他人的命还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