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黄昏,四周却没有任何修士,这客栈仿佛空了一般。
唯有不远处的一栋屋顶上,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身子干瘦,有些佝偻着背。
可站在那里,双眼却露出凝重的精芒,也看向了秦川。
二人目光在半空中无形碰触,彼此神识散出,伴随无声的轰鸣回荡。
秦川身体丝毫不动,可中年男子却是面色一变。
身子倒退数步,嘴角溢出鲜血。
“不错,玄皇八重天,果然要比那两个蝼蚁要强大一些。”
秦川微微一笑,然后道:“不过…还不够!
“阁下是谁,为何要与司徒家为敌!”
身体佝偻的中年男子,神色越发凝重。
他有些看不透秦川的修为,此刻沉声问道。
“此事在下也正想问一问,我与你司徒家无冤无仇。
为何今日要遣散四周,对我进行围杀!”
秦川面色平静,但声音却隐隐带着寒意。
“当日赤雀受伤时,进入城池内有十一人,你是最后一个,也是最有嫌疑之人!”
此刻的司徒玉,银牙紧咬,目光死死盯着秦川。
她目中露出一股恨意,尤其是想到赤雀此刻还无法飞行,总是在梦中颤抖的样子,就对秦川这里恨之入骨。
“荒谬至极,无理取闹!”
秦川面色一沉,冷声开口。
他根本没有去解释什么,只是八个字出口,就给人似一种堂堂正正的感觉。
中年男子迟疑一下,脸上露出苦笑,他向秦川抱了抱拳。
“此事或许是个误会,也是舍妹擅自调查,还请这位道友见谅。
那只赤雀是舍妹心爱之物,受此大变,我等也很是气愤,所以才多有得罪。
在下司徒极,还望道友给在下一个薄面,此事就此揭过可好?”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苦笑开口道。
秦川神色露出迟疑,右手抬起一挥,立刻收回束缚司徒玉身上的黑网。
重获自由,司徒玉身子一晃。
化作一道长虹,出现在中年男子的身边,恶狠狠盯着秦川。
“多谢道友,此物是我司徒城的令牌,道友持此令,可在此城获得一切方便之事。”
说着,司徒极右手抬起,取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朝着秦川扔去。
秦川一把接住后,简单看了几眼。
这几天他外出时,也知晓这司徒城有五种令牌。
红色最高,黑色其次,黄、蓝、绿末流。
根据不同令牌,可在城内享受不同的特权。
比如数日后的拍卖会,就规定最少拥有蓝色令牌才可参与。
见秦川接了令牌,司徒极抱拳再次一拜。
旋即,他拉着依旧还在固执的司徒玉,带着其他修士快速离开。
直至离开这片区域,司徒玉美丽的容颜上,仍然愠怒未消。
“二哥,为何要与此人妥协,我查了好几天。
这十一个人里,就他最可疑,有人还看到他身边有一只白鸟!”
还没等司徒极说话,一个威严的声音,蓦然从一旁虚无中传出。
“是老夫让的。”
话音落下,从虚无内,走出一个威严的男子。
这男子看上去好似中年,可却有一股沧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