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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挨了两棍(1 / 2)

“素素知道,与他相识时,他很固执,在外人的眼中殿下死了个良娣,终日消沉,而张良娣死得可疑,他只是没有遗忘张良娣,代表他重情重义,素素也认为殿下不必遗忘张良娣。但死者已矣,偶尔怀念即可,岁月仍在流逝,我相信张良娣也不希望殿下继续守着和她的那份旧情过日子,她只希望他能幸福。”她说得情真意切。

“那么,如果,哀家只是说如果,殿下要了你,却只当你是旧人的替身?”

“素素不在乎,素素把他放在第一位,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当替身又何妨?只要他快乐、幸福。”韩素素脸上流露出一抹深情。虽是丢失那段刻骨铭心得记忆,可是她在整理书房的时候,发现了司马涯为她画的画像。由此可见,春花秋月的话不假,她时司马涯最在意的女人。

此时的太皇太后握住她的手。韩素素看来天真烂漫,但满腔至情至诚之言,让她听得也感动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韩素素就先行回去了。

司马涯这才走出来,太皇太后看着他道:“错过了一次,不要再次错过,在美的风景过后,也会长留叹息。”

他长长吁了口气,没说什么,“太祖母早点休息。”司马涯离开诚心殿,来到明仪殿的宫门前,听闻里面偶尔传来几声叹息,他也懂她此刻的心情。

他走到庭院内,伸手摘了一个枇杷果,咬下一口,又酸又涩。

她有一双很明亮的双眼,水汪汪的,像会说话一样,她的喜怒哀乐都能在她的眼神中读懂。她不虚伪,她的本性就是如此。

同时被冷落后的彩妃一刻也没有闲下来。她相信她能解开皇上的心结。

“小心点,娘娘,你确定你要这样爬墙进去?”花圔外墙突然传来公公的声音,皇上黑眸微眯,抬头就看见一双小手扣住花墙,然后,蓝彩碟的头由花墙另一边探了出来。

“对,本宫刚刚愈走愈觉得不对,韩良娣的话提醒了本宫,若皇上一直不对本宫好,难道本宫就这样继续等下去?不,被动等待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所以本宫决定了,本宫跟皇上是在这里决裂的,那就在这里和好,反正也不会更差了不是?倒是你,待会儿可得替本宫传话,说本宫在锦妃姐姐的寝宫里等皇上,他一定要亲自过来,不然,本宫会将这面花墙上的葛蟗全部连根拔起。”她低头说完话后,正要用力撑起身子时,忽地有人伸手将她抱了下来,在她双脚着地后,立刻放开了她。

皇上双手环胸,看着瞪大了眼、猛吞口水的蓝彩碟。

“娘娘好利落啊,爬这么快!”花墙外的公公踮高脚尖,在对上墙另一边的皇上时,大大抽了口凉气,“皇、皇上,奴才……娘娘……她要进来,但宫门口的侍卫……”

“他们不许我进来,因此臣妾只好拜托公公让臣妾踩着他的背,臣妾再爬墙进来,可臣妾不知道你已在这里。”皇上深吸口气,困窘但勇敢的自动招认了。

“呃……奴才走了,不打扰了。”公公连忙闪人。

好了,就剩他跟她了!蓝彩碟硬着头皮开始说:“臣妾有很多话要跟皇上说,但因为太多了,所以可能会说得语无伦次”

“你知道葛蟗?”皇上打断她。他不得不说自己是惊讶的,这片貌不惊人的葛蟗花墙,放眼皇宫内除了太医们外,他怀疑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它是什么。

蓝彩碟用力点点头,“它在本草纲目称为“千岁概”,是一种枝蔓状的植物,有卷须藤蔓,具爬墙习性,是一种野生小葡萄,并且好阳光的植物。嫩枝上有绒毛,开的花为黄绿色,结的果小而酸,名为“千岁”是因入冬后,藤蔓只有叶片会凋萎,但植株仍然生长。它在夏未秋初结实,八月可以采果,以果实入药,可以益气、续筋骨、补五脏……”她答得流利,眸里有坦**,只是另一个秘密还说不得,那太私密了。

“看来你这个千金小姐懂得挺多的。”他不愿相信,她时刻意去打听的,只觉得自己可笑。

看着皇上略显落寞的自我嘲弄,她能明白他的心思,水光在瞬间浮现她的眼眸,“臣妾是蓝彩碟,臣妾知道有很多事你觉得不可思议,以至于把臣妾想坏了,但是臣妾要说,臣妾从没想过要取代锦妃姐姐,臣妾相信锦妃姐姐一定也很舍不得你,因为她的人虽离开了,但你不快乐,她的魂魄也无法安心走。”说到这里,她哽咽道:“如果……如果臣妾告诉你,就是锦妃姐姐的魂魄入梦来,才教会臣妾这么多事,你信吗?”他怔愣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但臣妾是真的对皇上真心真意的,锦妃姐姐知道臣妾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贪,只想要陪在你身边,为你分忧解劳,明白臣妾是个会对你好的人,所以她才入梦来帮臣妾……”说到后来,她忍不住低泣出声,哪有什么魂魄之说,她这样说,无非时像他的心里不要如此执着过去。

但这样的入梦托言,他肯定觉得荒唐透顶,因此,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托梦之说,自古即有,她就帮自己一把,以解他心中疑惑。

“是锦妃……”皇上喃喃低语。

难怪,纵然身边的仆从如云,纵然有美丽后妃,纵然是九五之尊,但在锦妃离世后,从没有人能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到蓝彩碟出现,她那眼神和声音,在在都穿透他孤寂的心。

这段日子,他一直拒绝承认自己想念她眼中的崇拜与深情,没见到她时,他心里会想,这个“想念”里掺杂了他不愿意承认的期望,只因她身上有太多太多锦妃的影子,一次次的相处、欢爱,都让他的心渐渐沉沦,他渴望见到她,这样的感受愈来愈深刻,他早动了情,愈陷愈深。

可最后,却也因她太似锦妃的行为激动,迫使他不得不抽离这样的感情切,原来就起始于锦妃的托梦。

想通后,他的心释然了,纠结的心魔也消失了,他走上前,温柔的为她拭泪,但这一个动作反而让她的泪落得更急,也更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你相信臣妾了吗?相信臣妾不是来害你,是真心要留在你身边的。”她声音颤抖、神情脆弱,然而渴望他相信的语气是如此急切。

他心头微微一紧,心疼地伸手将她拥入怀里,“朕相信。”她陡然一愣,接着又哭又笑,紧紧的回抱住他,“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呜呜呜……”雨过天青,一切总算否极泰来。

“辛苦了,来,休息一下,这是臣妾亲自熬煮的葛蟗补汤。”咸鱼翻身的蓝彩碟,端过公公托盘上的一盅补汤,放到皇上的桌案上,再回身向公公感谢的一笑。公公点点头,朝她举起大拇指,随即笑着退出去,再将御书房的门给关上。

“你说彩妃娘娘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不过一个晚上,皇上的脸色就不同了。”即便是陈侍卫这个从不八卦的人,也因好奇而开了口。

“你跟皇上虽是君臣,也是好朋友,你怎么不问?”天知道他也好奇死了,虽然私下问了彩妃,但她只是笑得很开心,说了句:“本宫把皇上的幸福找回来了”。

这是什么鬼答案啊?他没慧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