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认真的吗？”
沐韵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询问道。
“就是他。”
沐天恩眼神闪烁，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烦恼。
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沐韵，心中似乎是做出了决断。
“韵儿，听说司家世子看上了你？”
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笑意，反而有着浓重的忧愁。
“爹。。。你说什么呢。。。”
沐韵直接低下脑袋，脸上浮现上一抹的红晕。
她当然不好直接承认。
但是她就算再单纯，也是能够看出司墨白似乎是喜欢上了自己。
原本对莫凡的愧疚，此时已经烟消云散。
她有些凌乱的脑海中，出现了司墨白的一颦一笑。
沐韵的心头忍不住泛起一抹甜蜜感。
沐天恩看着娇羞的女儿，刚想开口说什么。
可话到嘴边，却又吞咽了回去。
自古帝王家事，剪不断，理还乱。
司家虽然没有称帝，但是以他们家族的势力，别说称帝，就是称霸天下又如何？
如果沐韵真的嫁入司家，沐天恩反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是苦涩，还是喜悦，抑或是那种酸楚感？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沐韵就算是嫁入司家，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不为什么，只因为这种感觉，他有着深刻的体验。
他和女儿所在的天剑宗，虽然在玄武国还有分量。
但是放眼大陆，连穷乡僻壤都算不上。
沐韵真的入了司家，以她的背景，估计连个侍女都不如！
可。。。
沐天恩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有着失落感。
“韵儿，你想娘吗？”
沐天恩无厘头的来了一句，与嫁入司家完全没关系的话。
沐韵的身体微微一震，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娘？
这个词太遥远了，遥远到她已经将这个词完全忘了。
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
“如果司家世子真的看上你了，你就跟着去吧。”
“无论是世子妃。。。还是婢女，只要司世子心中还有你，你级有办法打听到娘的下落。”
“如果你娘还在世间，说不定，你能在司家过的更好。”
沐天恩伸出手，摸了摸沐韵的脑袋，随后看向了远方的天空。
他的脑海中，出现一道清晰的影像。
那正是沐韵的母亲，他的结发妻子苏灵云。
十几年前，他在一次历练中，偶遇来自中洲的圣地圣女，苏灵云。
原本的苏灵云高傲清冷，眼神中无时不刻不充斥着对他的轻视。
直到苏灵云遭遇敌对宗派的围杀。
她与宗门长老失去联系，重伤之下，被沐天恩救下。
两人在无尽的围追堵截下，在荒无人烟的森林中东躲西藏一个月的时间。
也是因为这一个月，苏灵云那软弱的一面被沐天恩发现。
同样，沐天恩那正气凌然，温柔的一面，在苏灵云的心底深处留下了深深的刻印。
一来二去之间，两人虽然有点小摩擦，但是这种摩擦让两人之间的情愫暗生。
一个月后，圣地发现了苏灵云，将苏灵云带走。
回到圣地的苏灵云，怎么也忘不了，那个不乘人之危的正人君子。
越是离得远，她越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情感。
于是，她偷偷离开了圣地。
而沐天恩同样忘不了那个清冷却又软弱的女神。
当苏灵云出现在他的面前之时，沐天恩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情感。
他们抛弃了门第，抛弃了世俗，在深山老林中隐居了起来，足足一年之久。
也正是这一年，沐韵出生，两人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压抑的修仙世界。
然而，在圣地的逼迫下，天剑宗终究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