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冻伤(1 / 2)

“这片草洼!没有的话,也是我们命该!”

张云清面色红润,气息不在紊乱,一字一句道:“还有你看草滩上要是一起一伏的,那便是旱獭洞,要是能找到其他洞口,应该还有些草籽和野草的根茎,找到了都可以带回来!”

“你如何知道?”

张云清总不能告诉他看动物世界是有的,“你别管我,你去找一找,找到我们就能安然渡过去了!”

林执衣咋舌,他都不知道这草原浑身都是劲,随即绑好鞋子,穿上皮袄子,蒙上脸,由对张云清嘱咐了好久,才挖开洞。

林执衣顺着洞口,深一脚浅一脚的向远处去,因为出来之前,特地吧大腿绑好,已经到膝盖的雪,不容易浸湿里面的衣服。

走了有一里,林执衣才看见雪上的草尖,心里一喜,赶紧扒开地上的厚雪。

因为一个人,林执衣花了小半天才将一块雪铲掉,露出黑黄的土地,sp;不过真的像张云清所说,那草地一起一伏,似乎真的有洞在p; 之前还半信半疑,林执衣看见如此,才使劲干起来,不消一会,就看见几尺厚的泥土之下掩着一个洞口。

林执衣大喜,扒开一看,全是青青绿绿的草籽,还有野菜根茎。

扫**一空之后,林执衣才发现没有旱獭。

林执衣铁了心,如果只有这些草籽,张云清的病也好不了,找到活生生的野味就不同了,他挖了方圆一里,终于在一处背风的地底,找到一窝冬眠的旱獭。

将全部弄晕兜着回洞的时候,林执衣才发觉浑身发冷,赶紧加快速度回去。

张云清见到林执衣回来,身上背的褡裢装的满满的,因为大雪纷飞,反而像是个雪人。

帮他将雪打落之后,林执衣才把怀里一窝的土拨鼠给她看。

张云清看楞了,旱獭也就是土拨鼠的警觉性极高,虽然是冬眠时节,但也极难寻找,怪不得林执衣在外面呆了几个时辰,连嘴唇都冻得发紫。

“快脱了衣服!不要把手放在火上,要不然会伤了手。”张云清摸着已经冻得僵硬的衣服,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林执衣进了洞里面,才觉得全身皮肤疼的厉害,索性脱了干净,只剩底裤在,靠在火边烘火。

张云清因为祛了热,精神也好些了,帮他架着衣服,随即拿出刀子处理那一窝的土拨鼠。

林执衣在外面根本没觉着冷,进来了好久,也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刺骨的冷。

洞里沉默好久。

张云清才想起来,要给他烧些热水。

随即丢了旱獭,去舀雪。

看着林执衣乌青的脸,张云清鼻子一酸,道:“伸手。”

林执衣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手。

张云清气乐了,嗔道:“两只!”

林执衣忙把另外一只手伸出来。

之前敷着脑袋的帕子,张云清拿出来,放在热水里面,半拧干了,才慢慢擦拭林执衣的双手,双臂。

“手疼吗?”

林执衣点头,说不出话来。

张云清赶紧又反复搓揉,“身上暖了吗?”

林执衣的脑袋清楚的很,看着张云清葱白一般的手指划过自己的手臂,没来由的心里一燥,“好多了。”

张云清又移到林执衣身边,上手就要摸摸那腹肌,忽然脸红道:“我这是治你呢!你别想多了。”

林执衣呵呵笑,“我知道!我知道!”

随即闭上眼睛,像是享受一般。

林执衣的皮肤很白,大概是有异族的血统,眼窝深陷,极为俊朗。

因为习武多年,身上的腱子肉,也耐看的很。

张云清擦擦口水,继续擦拭,顺着背脊到两股,张云清下不去手,任的是张云清心里豁达也忍不住害羞。

林执衣的双腿修长,形状好看,张云清擦拭了几下,就忍不住转头道:“你能动的话,自己擦吧!要不然我清誉就毁完了!”

林执衣心里可乐了,“我动不了,再说这里就我们两个,没人知道。”

张云清也不是没见过男人,害羞是害羞,但还顾忌着林执衣的性命,当下收敛心神,继续擦拭。

等到手酸了,眼睛也乏了才作罢。

林执衣早就迷了双眼,倒头就睡。

张云清本就是病身,这么一劳累,当下也经不住瞌睡,沉沉睡过去。

寒风料峭,一到夜里,冷风便在洞口嗖嗖的转。

林执衣醒来便看见张云清靠着石壁睡着了,赶紧爬过去去看。

索性张云清只是睡着了,林执衣穿上衣服,便也坐在她身边,见她身子斜在一边,伸手拉了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张云清数日没有梳洗,头发随便一拢,已经有了气味,要是她知道林执衣还摸了好久,定嫌弃他。

结果两个人到第二日早上,全都病了。

林执衣的病来的凶猛,浑身滚烫,连身子也烫,更是昏迷不醒。

张云清却好了许多,祛了热,再多保暖,还真的好多了。

林执衣昏睡着,张云清像之前一样如法炮制,把冰过的帕子敷在他脑门上,然后自顾自的去烧土拨鼠。

一大锅土拨鼠的汤好了,香味四溢,肉香夹着嫩草籽的味道窜进张云清已经堵住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