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说谎?”
萧遗忽然拍拍张云清的肩膀,指指里面。
张云清立即就懂了他的意思,点点头。
再抬头的时候,萧遗已经没了踪影,只听得照壁后面传来几声嘶吼,之后便是衣裳烈烈的声音。
“萧老板!你好大的胆子!”只听得里面一声怒吼。
外边便有重重脚步声传来,张云清手里拎着之前从门人那里缴获的长剑,蹬蹬蹬跑到后院。
那边路凌寒不知怎么了,躺在地上不知上司。
而许褚拿着长刀一个冲击,直逼萧遗面门。
萧遗双腿微曲,就要白刃相接。
张云清怕后面来人,一个箭步跨到路凌寒边上,却发现路凌寒还睁着眼睛,只是口中吐血不止,濡湿了整片衣襟。
“许大人好眼力,竟然认出在下来了!”萧遗哈哈大笑,露出个空档。
许褚又惊又怕,想击过去,却又怕是陷阱,一个晃神,被萧遗击中膻中穴,嘴角滑出不少血迹。
“倒不是我眼力好,而是你功夫我怕是忘不了!”
许褚话刚落音,就见外面梁远山带了一众人从院子的侧门进来,张云清大惊,一把扶起来路凌寒,长剑搭在他的脖子上,“站住!”
萧遗瞧了一眼张云清,又道:“今日咱们好好比划比划怎么样?许大人!”
“哼!你现在插翅难逃了!还想和我比划?”许褚眉头大皱,抹掉嘴边的血迹。
萧遗毫不惊慌,“这话可不尽然。”
张云清看梁远山不动了,立即带着路凌寒往萧遗边上走,“你打的什么主意?”
萧遗笑嘻嘻的,但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我就是看看今天能不能做个稳赚的生意,杀一两个,以后少对付几个。”
“那好,你杀了那个,我抹了他的脖子!”
路凌寒微微睁着的眼睛忽然闭上,身子猛然一震。
夹墙一排平房是捕快们的住处,张云清瞅到后面开了个小门,心中庆幸却又不敢放松。
萧遗这边还在和许褚盘桓,“可是你们神捕营抄了我第一镖局?”
许褚笑而不语。
萧遗走到另一边,“说实话在青城我瞧你和路凌寒是个人物,才放过你们,今日我也不什么小鸡肚肠的人,我该报的仇要报,但是敬你是一条汉子,我只用双手。”
许褚后退一步,“萧老板也是旷达之人,我知道你故意放过我和小徒,但是咱们还是官兵就容不得你们这群盗匪放肆!”
萧遗扯起嘴角,伸手道:“请。”
梁远山看许褚不继,连忙道:“大人!”
许褚抬手,“不妨事,你看好了副指挥使。”
梁远山咬牙,转眼看张云清方向。
张云清一愣,笑呵呵道:“路凌寒没想到你还是蛮大的官吗?副指挥使?为何要考科举呢?”
路凌寒张张嘴,却又没说什么话。
“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准让你骗个团团转!想必苏远一定不知道你是如此的人呢!”
“张云清,我无意骗你的。”
张云清没想到路凌寒伤成这样还能说话,先是一愣,后是一惊,只怕他挣脱自己。
萧遗和许褚一惊缠斗在一起,梁远山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
张云清狠狠心,把长剑往路凌寒脖子上一抹,“别和我耍花样!”
路凌寒已经奄奄一息,又被划破了脖子,血流了满了脖子里,脸色顿时白了三分。
“姑娘好气势!”梁远山不禁喟叹。
张云清往边上走了一步,“不敢当,大人,让这人都出去!我一个女子瞧见这么多人,实在慌的很,一不小心划伤了人就不好了。”
梁远山心里恨透了张云清,可是路凌寒和他不但是同僚,还大他一阶,别说这路凌寒是许褚的宝贝徒弟了,怎么也不能在他面前被杀了。
“退出去!”
张云清展演一笑,“大人才是好气魄。’
“姑娘这下课放了副指挥使了吗?”
“你们神捕营大宅大院的,我小户人家出来的,跑不来,烦请大人带我去马厩,我安全了,立即就会放了你们的指挥使。”
梁远山咬牙,看向许褚。
解释许褚已经被萧遗逼至角落里,衣襟上沾了不少血。
“大人!”
许褚重重咳嗽一声,“不要答应她!”
萧遗和张云清对使了一个眼色,张云清便道:“梁大人可要好好想想了,你们的副指挥使已经快不行了。”
路凌寒被萧遗一掌打的真气散尽,一股血气在胸腔中翻涌,要不是张云清在这里,他恐怕老早就不省人事了。
张云清半扶着路凌寒慢慢的从小门出去。
萧遗见了一掌将许褚击过去。
梁远山两只眼看不过来,不知道是要看萧遗还是张云清。
午时的阳光极烈,张云清的额角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大人,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我一个小女子,实在是胆小如鼠,还是要大人给我准备两匹马。”
梁远山犹豫,“我要是给了你马,你不放人怎么办?”
“大人放心!只要我一安全了,便会将你们的副指挥使放了。”
梁远山看许褚和萧遗还在缠斗,只是许褚的身影已经隐隐有些呆滞,咬牙道:“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