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赵刚,鼓棒呢?”
话落,赵刚身旁的人,赶紧递上鼓棒。
丁源瞅着那衙役,轻斥着说:
“赵刚,让你们头儿彻底整顿。再有下一次,我把你们全撸了。”
“是,是。”
拿到鼓棒的云巧,站在门口的鼓前,狠狠敲击。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响起,来回行走的百姓,就都驻足停下了。
周朝县衙开堂,是容许老百姓看的。
众人进堂,又是“威武”又是惊堂木,云巧傻愣愣的跪在那里,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好家伙,这就是古代县衙升堂啊!
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云巧作为苦主,也就是现代的原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一遍。
张二泉跪在地上,浑身哆嗦。
张氏不卑不亢,面上没有表情。
云震跟云霁不是当事人,作为证人,只能站在一旁。
丁源听了云巧的陈述后,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道:
“苦主说的,可是事实?”
“大大大大人,冤,冤枉啊。”张二泉哆嗦的不成样子,说话都拿不成个儿。
平常看着挺能咋呼,等到了真章,啥也不是。
这样的人,堂上见的多了,丁源心知他说不出来啥,冲着不说话的张氏又道:
“云门张氏,你可有话说?”
一直沉默的张氏,慢吞吞的移动眼珠,然后狠狠打了个激灵。
仿佛被谁敲醒了一般,又是磕头又是哭的道: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大人。民妇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停地重复,浑身哆嗦,让看庭审的百姓,都窃窃私语。
“当——”
一声惊堂木,大家全都闭上了嘴。
丁源最烦审理这样的案子,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深吸口气,重复刚才的话道:
“云门张氏,你作为人犯(被告),可还有话说?为何要卖你小姑?大周律法,私卖人口,重罪!”
张氏闻言愣住,随后不住的摇头,道:
“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不敢啊!民妇嫁进云家至今,大气儿都不敢喘。更不要说卖小姑了。大人若是不信差人去土庄子一问便知。”
“张大妮,你睁眼说瞎话。是你带巧儿出去的——”云霁怒吼。
他本就冲动,张氏这般不老实,他当然受不了。
“当——”又一声惊堂木,“肃静!”
“威——武——”
云震拽了下云霁,冲她摇头。
丁源仔细端详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子,明显都不是省油的灯!
“堂上安静,喧哗着仗责五大板!从犯,本官问你,今日在帽儿胡同,到底要做什么?沈乐是不是你们找来的?”
“沈乐?民妇不认识啊!”张氏急忙摇头。
张二泉都傻眼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姐姐,不知道她这是干啥。
丁源察觉到张二泉的异样,出声道:
“到底为何,速速招供!”
没等张二泉说话,张氏恭敬地磕头,说:
“回大人的话,今日民妇跟小姑、小叔来县里卖鸡蛋。内急,便同小姑出去方便。途中碰不到了弟弟,他带了很对人在胡同,我们碰到,简单说了几句。”
“因为家弟曾骗了夫君印章,私自借了二百两银子,所以小姑撞见分外生气。就要扭他来县衙。跟弟弟一起来的人,不明真相,便阻止了。”
云震、云霁听到这话都傻了。
张二泉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