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
“大雷,真的是叫这个名字!”
江逐水转头看着邵三河,平时都是这个兄弟愿意站在他这边。
但邵三河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王青家里频频出事,这后面不可能没有人指使,而且还是个知道一切的人。
年轻人不可能,江逐水这个年纪到是很有可能!
只是,凭着他对江逐水的了解,这个人没有胆量做这种事。
萧瀚山盯着那个“帝台之棋”发呆,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
“他能进海边了?进海的路口,不是被祭门封住了吗?”
江逐水一愣,那个大雷并没有给他说起这个。
进海的路被封?萧瀚山怎么会知道?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大家都不说话了。
贺如云突然有点想笑,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个白痴,这房中的五个人,恐怕只有他对祭门、对明月没有起过私心。
这就是武林的五大掌门。
他觉得一口气冲了上来,又是一阵咳嗽。
身上的毒越来越重,他还没有找到解药。
“那个大雷,现在在哪?”
江逐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不过我能找到他,他给了我几天的时间考虑要不要买路。”
贺如云看着他。
“你要不要买呢?”
江逐水一愣,赶紧回答。
“我当然不买……如果要买,我怎么还会说出来呢?”
贺如云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但很快便垂下眼睛,掩盖住了这失望。
江逐水出了名的会计算,他此刻说出大雷这个名字,不过是思前想后觉得不放心,想让他们来做个保证。
李雁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想法,低声说道。
“还是请明月掌门帮忙吧,这也事关祭门,我们必须要联合起来。”
萧瀚山冷笑。
“她已经是九微堂的人了,早已经视我们为仇敌。难道你有什么把握能劝她回头不成?”
李雁沉默,没有应答。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回到大漠了,根本不想掺和这些事,今年他却流了下来,明明知道即便到最后,明月还是不会属于他,但他还是忍不住留了下来。
贺如云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旁沉默的邵三河忽然说道。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不能在遮着瞒着,十九年前的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了。”
他说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江逐水偷偷看了一眼萧瀚山,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
邵三河又说道。
“武林欠祭门的,迟早要还,这个天经地义;但我不清楚的是,武林欠了祭山什么?欠了九微堂什么?为什么现在要针对我们?当年加上苏林秀,死了三十多口人,虽说是祭门做的,但武林还是起了作用,如果流星儿偷妖刀,祭门怎么可能下山?”
他看了看江逐水,又看着萧瀚山。
“我们年龄大的,都认识流星儿,都让他做过一些事,这不算什么。但我想知道的是,十九年前偷妖刀的事,你们有没有参与?”
江逐水眉心一跳,紧紧的抓住了那枚石头。
萧瀚山却怒了,指着邵三河问道。
“你什么意思?!”
邵三河看着他。
“你当年为什么要亲自押镖?押的时候,你不知道是什么吗?”
萧瀚山站起来。
“当年我同你们一样,都是大弟子。师父让我押镖,我有什么权力不去?你在这里说的好听,那我问你,王青在十九年前有没有做过什么事?否则,为什么会选中他的儿子?为什么儿子丢了,他连找都不敢找?”
江逐水眉心又是一跳,低下头。
邵三河冷笑出声。
“你总是这样,原来我忍你,现在没有必要。王青做了什么,你可以去当面问他,或者把他叫来,在这里问。”
萧瀚山一愣,咬紧了后槽牙。
邵三河又说道。
“当年流星儿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他帮忙,平安镖局的掌门就不会是你。白马山庄的事情之前,你们镖局出了一件很大的事,你的师兄突然因为失了一趟镖而畏罪自杀。奇怪的是,那趟押镖的人,也有你。”
他看着萧瀚山。
“妖刀这种东西,平安镖局是不会押的,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只是为了流星儿这个朋友?”
江逐水猛地抬头,很惊讶的看着这两人。
邵三河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萧瀚山怎么还有这段历史?
萧瀚山瞪着邵三河,过了一会才说道。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因,一是因为流星儿的确是我的朋友,二是因为,师兄那趟镖不但亏了不少,还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责任虽不在我,但我必须要做点事。祭门,《山海经》,谁不想多分一点?流星儿不是为我偷刀,是为当时的花家偷刀,我押镖,既能为武林做事,又能多拿银子补亏空,我有什么错?”
他说的理直气壮,看了一圈房中坐着的人,冷笑道。
“难道你们没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