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苏子卿到时候生不出孩子,或者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她便去拔了藤木仙一根头发给他,保证药到病除,不留后遗症状。
等苏子卿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涂山朵朵睡了好几觉。
他一进屋子就在桌上摆上了琳琅满目的吃食,看得涂山朵朵口水直流。
她其实并不是很饿,涂山一族也算是半个神仙了,每日里只饮露餐风,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完全没问题。
可她就是戒不了嘴馋的毛病。
每次看见人间美食,牙齿嘴巴舌头都忍不住的想要动上一动。
碗碟刚摆好,她就一个饿虎扑食要从**跳下来。
奈何刚解毒没多久,又躺了一天,身体酸软,直接滚了下来,还扭了一只脚。
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苏子卿无奈的放下手里正要提起的茶壶,过去将她抱起来查看伤势。
“还好没伤到骨头,我帮你固定一下,包扎起来,过上十天半个月消肿了就好了。”
于是涂山朵朵欲哭无泪的在**躺了半个月,连苏子卿的房门都没出,每天晚上还要给他当抱枕。
涂山朵朵自觉苏子卿将她救活,就是为了晚上能取暖。
因为秋老虎刚过天就冷了,无边落木萧萧下个没完没了,直到树都秃了。
苏子卿赶上了秋天最后的尾巴,在菜园子里分别收获了好几个白萝卜,大白菜,跟地瓜。
然后苏子澜就来了,提着一壶烈酒。
这是苏子卿入府以来,两人第二次见面。
涂山朵朵总觉得他看着与往日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的不同。
苏子澜一进门撩开袍子,大刀阔斧的坐在矮塌上将酒封打开,“哥哥,不如我们来喝一杯如何?”
撩人的酒香直往涂山朵朵粉嫩的鼻子里钻。
是以苏子卿还没回话,涂山朵朵已经窜过去,将舌头伸了进去卷了一大口入府。
浓烈甘香,虽不及浮生醉,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自打来到人间,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惬意的喝酒了,不由眯了眯眼睛。
苏子澜见状哈哈大笑,“没成想哥哥这里还有如此有趣的小兽。”
苏子卿长臂一伸,就将涂山朵朵捞进怀里,“我不擅饮酒,平日里多饮茶。”
苏子澜脸上不见尴尬,从善如流将酒坛放至一遍,拿过矮塌木几上正咕嘟嘟沸腾的茶水,为苏子卿斟了一杯。
“子卿哥可知我今日为何要来?”
苏子卿一边为涂山朵朵顺毛,一边说道,“为十九公主之事。”
这个涂山朵朵也猜到了,她只盼着这两人能另寻一处谈私房话,她想喝酒。
苏子澜哪里能看出一只白毛狐狸的想法,仍坐在原处雷打不动。
“子卿哥果然聪慧,那你又可知我今日是抱着何种目的而来?”
苏子卿将这第一杯茶喂了茶具里的木质蟾蜍,才徐徐道,“子澜改主意了?”
苏子澜可没那么多讲究,抱着那杯茶就嘬了一口,“子卿哥若是能辅佐父亲,必能让我镇国王府百年不衰。”
苏子卿轻笑道,“不过简单的推演之法而已,你来这里总不会是真的要与我比拼武艺,再加上你进门时毅然决然的气场,自然也就能猜到些许。”
苏子澜眉眼弯弯,将手伸到涂山朵朵耳朵上逗趣,被她呲牙咧嘴凶了回去。
苏子澜连忙收手往后一躲,“子卿哥这兽宠凶狠异常,需不需要我捉去军营为你****?”
苏子卿忒他一眼,“不必,说正事。”
苏子澜收了脸上笑容,郑重道,“哥哥,朝晖院目前为止已经有七波暗杀了,我怕你去了宫里就再也出不来了。要么我们还是换过来吧,我可以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