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风说这话的时候,心中自然知道苏九芩刚才的话是为了奉承他,但是,他似乎好久没有听到这些奉承的话了,因为临夏那些大臣和妃子都怕他,怕一句话是不好,就让他处置了,所以他们对他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冒犯了自己,他是满意的,却又觉得那样的生活太过单调了。
苏九芩听到楚长风的反问,不由得在心中鄙视,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明知道是阿谀奉承,还有她再说一遍,可是让她说违心话,针对即墨宸的,她有些说不出口。
但看着带着危险眸光的楚长风,苏九芩又无奈,而且,这个家伙想干什么,凑这么近干嘛,真是越来越让人厌恶。
苏九芩强压住自己作呕的心,只能干笑道:“临夏皇,瞧你说的,我的话你还怀疑吗?自然你是美艳无双的,无人可以比拟。”长着一张男人不男人,女人不女人的脸,虽然是祸国殃民的好看,她却不喜欢,但主要的原因她知道,并不是因为他的脸,而是因为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把矛头指向自己,她向来有仇必报,谁得罪她,她都不会轻易放过,楚长风是撞到让人厌恶的浪尖口上了。
况且,她这句话没有说错,美艳无双来形容他一个帝王,最适合不过了,不管是即墨宸还是凤离初,都没有他这样阴柔的容貌。
楚长风听到自己喜欢的话,虽然用美艳无双来形容他是死罪,但他这时候却不讨厌。
他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没有逃跑的机会,也没有那个本事,所以他就算与她离得近,也不会觉得这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伤了她。
她身上的味道很是清淡,不像自己后宫的女人一样,成天为了招得他的宠幸,把自己弄成庸脂俗粉,跟醉影红尘的姑娘又有什么区别,那胭脂味更是让他不喜,苏九芩身上的味道让他喜欢多了。
因此,他也不会拦着自己的想法,就这样半环着苏九芩,把自己的鼻翼凑到了她的发上,狠狠得嗅着,“苏九芩,朕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可惜啊……”可惜你不久就会和即墨宸一起死了呢!
苏九芩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实在是忍无可忍,她被即墨宸抱着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就是这样被楚长风靠近得碰触,她就想要一巴掌扇过去,而且这个该死的还把整个头压在她的发上。
苏九芩在心中跟自己说,不能生气,不能冲动,不然他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会等不到即墨宸来救你,就一怒把你杀了的,明白吗?苏九芩。
“临夏皇,你是不是出现错觉了,我已经十天没洗头了,你确定还不起来?”
苏九芩为了保命,就连贬低自己的话都说出来了,天知道她忍得多辛苦。
“哈哈,苏九芩,你怎么不说你这脸已经一个月没洗了?”楚长风说道,突然又离开了她的发,捧起她巴掌大的脸,凑近。
苏九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楚长风乱来,“楚长风,你别……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能看得透吗?”苏九芩可以说是吼出来的,她的小心脏啊,为什么就是有人来残害?
“嗯?看得透什么?”楚长风一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反问道,也因此和苏九芩的脸离远了开来。
苏九芩今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到底要如何躲避这个阴险的人呢?
但是她也只能跟他耗着,谄媚是她惯有的技能,嘿嘿干笑两声,“当然就是看得透你长得比任何人更美艳无双啊。”
苏九芩一脸的无辜,那大眼睛眨巴起来,更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嗯?你敢子不小,你是第一个敢在朕面前拍马屁的人。”
“临夏皇过奖过奖,彼此彼此。”苏九芩点头哈腰,呵呵,论起说谎话的本事他还比她差吗?
楚长风却也被她逗乐了,“怎么办,你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你说我是现在杀了你好呢,不让你干扰到我的选择,还是利用你引来即墨宸一网打尽好呢,或者,将你从此禁锢在朕的后宫?”楚长风被自己最后那个想法吓了一跳,原来,即使在她对他做出那种事之后,她还能把她留在身边?
楚长风当时虽然被催眠术给催眠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失去了意识,但醒来之后一脸的疼痛,看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他当然也知道是苏九芩的手笔,他当时就发誓,若找到这个人,一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发现这女人还挺好玩的,至少不会让他感到无聊和单调。
“临夏皇,之前那些人简直是太没有眼光了,你瞧瞧你这一身火红色的打扮,你这美艳无双的容貌,那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比的过你,你就是放到那些绝世男子中比,也能一眼看出你的不同,你就像这天上的月亮和太阳,独一无二,就连地上的狗尾巴草都瞻仰您的大名啊。”
呃,说过了,说错话了,狗尾巴草,貌似这个比喻有点……
但苏九芩为了活命,也只是甩甩脑袋,把这错话给抛到脑后,又开始能屈能伸道:“临夏皇,你说你这么英明神武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崇拜你呢?所以呀,我就是你的终极大粉丝啊,你怎么能够杀了我呢,你应该想想第四种方法,那就是放了我,让我去外面大肆宣传你的美德,让你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美名能流传千古啊。”
苏九芩说的酣畅淋漓,都快把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给他看看,那上面写了崇拜两个字。
“那苏九芩你呢?你既然觉得朕英明神武,你这么崇拜朕,为何不选择跟了朕?”楚长风一下子就挑明了她的错误,拍了这么多马屁,她居然脸不红气不喘,他也佩服她了。
记得之前他得到消息,苏九芩在武冥皇宫冒犯了即墨宸,当时也是这样拍马屁躲过一劫的吧,不过他当时还在嗤笑即墨宸的一时糊涂,这样被一个宫女牵着鼻子走。
只是到了现在,他才明白那种心情,即使知道对方是在拍他们的马屁,但他却格外兴奋,或者谈不上兴奋吧,但就是不讨厌。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大胆的女人了,也着实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