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彻以及其他的两人都默默的退出了,乔依风中凌乱的瞪大眼眸,不明白的眨了眨,像是问:你什么时候确定要对我以身相许了?
一直都是敌对的态度,突然的示好,还这么的阴晴不变,该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A市的天气虽说还是夏季尾末,但是时骁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处隐约间透着金丝秀边,彰显着华贵和低调。
五官立体,依旧是无可挑剔,只有几天没见,乍然再次换种方式见他,还是会被他那相熟而又惊艳的脸惊叹,上天还是公平的。
现在门口的气氛一时之间很尴尬,旁边的工人不知道是动工还是不动工。
乔依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骁竟然会为了她受伤,饶是她再在心里说他不是他了,可是他的每次举动,都似乎在因为她而受伤。
水雾晕在眼眶里,抬眸愧疚的看他身上哪里还受了伤。
“每次遇见你,都是灾难不断。”时骁看着怀中的女孩安然无恙,松散了紧皱的眉头,“每次走路要看路,不是冲冲撞撞的,这次救了你是顺路,下次呢?”
乔依‘嗯’了一声。
“嗯什么,不会认错还是不会知道错,该让你说话不说,现在打算装哑巴混过去?”时骁暗沉。
离得不远的三人错愕的对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许彻内心复杂:什么时候时少说过这么多话的,一直都是惜字如金的他,这次说了不止这一年的话了,还真是遇到女人就不同,还是特殊的女人。
“你们说,一年都很少见到本人的盛世总裁,在我们这里已经看到了不下三次了,这话说出去,估计都是一个大动**。”李丹讪讪道。
时骁作为高位者,新闻一直都很难采访到,再加上别人问十个问题都不一定得到问答,现在是一问再问别人想到不到的人,还是训斥的话。
“别胡说,时少不是随便议论的。”龙姐眉心跳动,心里有种感觉,但是目前还不能完全的确定。
如果这个事情是事实,这将是轰动A市以致整个商业界。
“时少变了许多。”许彻淡淡的答道。
他跟在时少身边,看的清楚,感受的清楚,即便是时少不曾表达在脸上以及言语上,但是男人之间的感觉也是很准的。
龙葵和许彻相视而笑,心中明了,只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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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每次都会在我身边,就像是你是提前预知,还是前世我欠你的,今生注定是要归还这段情的。”乔依没忍住问了句。
“所以,你注定要偿还这段孽缘。”
偿还孽缘?
乔依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水雾再次的浮出,“时骁,你可知道你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时骁紧绷的脸瞬间因为这话松开,冷笑一声:“盛世集团的总裁,你觉得养不活一个女人?即便是花个一亿,我照样付得起。”
听到这话,她强忍着才没有一脚踩上去,没有手抓伤他那本就凝结的血迹。
可恶,太可恶了!
虽然她现在是没有钱,没有房子,也没有现在足够的物件,但是她不是任人踩踏的。
纵使当初她是害了他,可是,一码归一码,人格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踩踏侮辱。
她不是物件,随便用钱打发的。
乔依冷冷的说道:“时骁,女人不是物件,随意的钱打发的,人都是有感情的,你说这话,哪个女人会嫁给你!”
时骁冷哼道:“有人眼扒着也要进时家。”
他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嘴角微微的上扬,很快就恢复冷淡,似乎刚才的只是错觉。
然而,她没有察觉,心中有些厌恶的咬了咬下唇。
“那好啊,我恭喜你倒霉,这样的女人不过是贪图富贵,若你不是盛世集团的总裁,更没有时家的身份,你觉得还有谁是原意嫁给你。
再好的容颜,若是没有能力,不会有任何的一个女孩原意嫁给你吃苦。
等你真的没钱的时候,你才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乔依厉呵的说道。
说着,她甩开了时骁的胳膊,进了客厅,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
初来这个新的世界的时候,她看过不少的新闻,什么人的绯闻都是可以记住,那些女子说来说去不过是拜金女,只想着要钱。
利用完一个再去寻找下一个的目标,能够真的从携手走来的人很少,要么就是到了中年,嫌弃家中的贤妻,觉得外面的娇艳女子好。
到头来,一路奋战一起走过来的妻子被抛弃,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熬成了黄脸婆,男人却是喜新厌旧,一起携手走过困难的妻子,比不上外面的外遇。
男子舍弃她而另结新欢,就像采蔓菁和拔萝卜,却将根茎抛弃。可惜许多人都喜新厌旧,尽管这女子有无与伦比的才华,却敌不过容颜渐老。世间之人大都愿意沉迷于外表,有几人愿意只修其心魂、只求其才德呢?
“对此如此深的感叹,好似你经历过,说的句句在理。”时骁嗔笑道,平淡的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
闻言,乔依脊背微微一怔,眼神有些出神。
可不就是经历过,当年父亲和母亲是一对人人看见都羡慕的夫妻,经历了最苦的日子,也陪伴了他几十年,后来得志,却是发生了大大的改变。
祖母常常说父亲和母亲如何如何的出双入对,甚至觉得欣慰,父亲和祖父一般深情。
可惜天不如人意,从老宅搬去京城新宅,逐一的问题都出来了。
外面的妖妖艳艳的女人多了,渐渐的父亲嫌弃家中容颜衰老,没有当初的清秀,更是不能为他生儿育女。
可他却不知当初母亲生下弟弟后,身子受损,虽说调理好了,却又因为上了年纪,父亲娶了一房又一房,在母亲的房中数指可数。
孩子多了,她和弟弟都失去了宠爱,更是没想到他们为了争夺家产陷害她和弟弟,在一次次的陷害中,弟弟因为心伤,失足落水,母亲更是绝望,不再相信父亲了,父亲不是以前的父亲了。
以至于回到老宅不久,人就郁郁而终了……
祖母的庇护下长大,府中的下人也对她算得上尊敬,算得上心的没有几个。
后来父亲官途越走越远,越来越离谱,不听祖母的劝阻,被人举报,官场失意,人人背叛了,这就是所谓的人心。
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如果不注意,就会忽略掉他微微手足无措的样子,手都快要无处安放了。
一直看着隐忍的人,忽然泪落,他从未哄过女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瞬间有些脑蒙。
时骁咳嗽了一下,生怕这女人误会了什么进而生气,他不慌不忙的开口:“乔依,你别介意,刚才只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