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忽然愣住，她看了眼自己的掌心。
似乎有些疑惑她的神力怎么不见了。
而就在这一刻，之前的记忆忽然回笼。
是了，她启动了昆仑镜，她回到了八百年前。
她被墨青璃带到了九重天，封住了神力。
她清醒过来，收回手。
看了眼被压在自己身下的墨青璃。
慌乱了一瞬，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
墨青璃被她扯住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如果想要反抗的话，宁然绝对不会的手。
但是他没有反抗。
反而顺从的被她压下。
一来他还记得宁然被他封住了神力。
二来他也想看看宁然想做什么。
只是墨青璃有些意外的是，原来宁然是真的想要杀他。
如果不是封了她的神力，方才她便会一掌打向他的经脉。
他从未想过，宁然会有一天会好不犹疑的对他下手。
即便是之前宁然说过，她不再爱他，甚至想要嫁给龙轩。
可墨青璃都不曾认为她真的能放下自己。
因为他太明白，他对于宁然来说是什么意义。
他更明白，姬凤瑶这几千年的追逐和崇拜，不是这么容易放下的。
可偏偏……她真的放下了。
她甚至，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
她想让他……死。
墨青璃眉心微微蹙起，
只是这种恨意似乎来得有些突兀。
毕竟宁然虽然听到了他和白灼的对话，知道他想要用她替琉玉卿挡天劫，但这毕竟还没有发生。
所以即便宁然听到了，恨他对他死心，但是也不至于有如此深刻的恨意。
他抬眸看向宁然。
眼底闪烁了下。
更让他惊讶的是，数万年来，他见识过太多的恶意，恨意，杀意。
但是他心底从来没有起过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