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一辈子对醉玉姑娘好。
国公后面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但是方正的嘴已经是合不拢了。
实在是太稀奇了！
“国公爷你这是为何！”
“不为何，死后自然是带不走身前物的，人老了，闹不动了，只想着给儿孙铺好路，寻好人，安置好一辈子。”
方正眼中微微颤抖：“国公可想好了？”
“不止是老夫想好了，老夫的孙儿也是想好了，这才来说的。”
“好！”方正现在根本就不需要犹豫了。
即便是那魏书恒日后变心火势变品行，他都还能撑腰，最少现在这两人是恩爱的，甚至于国公爷也是站在醉玉这边的，若是别人说这话他是不信的，但是国公都这样说了，他要是再不信那才是蠢。
这样想着，方正摇摇头：“醉玉能够嫁过去，才是她的福气。”
“切莫这样说，醉玉这孩子好的不得了，我们家书恒娶到她才是三生有福。”说着，国公的眼眶微微湿润，“好啊，老夫是连日子都已经看好，就是三日后，便是好日子，到时候便是抓紧把事情给办了，不瞒你说，老夫……罢了，不提也罢，左右，老夫是绝对不会助纣为虐的，定然不会放过那些小人！”
说完，方正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没有多问，毕竟若是国公愿意说的话，也是不需要他多问，若是不愿意说，问了倒还是不太好。
这样想着。
事情竟然就已经定下了。
潋滟这边才得到消息，姜长歌倒是半点也不惊讶，潋滟立刻就想到什么：“难不成是王爷说了什么？才会让国公这样着急。”
说完，姜长歌却是摇摇头：“非也，本王只是告诉国公现在的局面，国公已经是折腾不动了，本王也是不愿意看着他即便是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人捏住脊梁骨说三道四，这样也算是能够让他自己做个选择。”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
姜长歌瞥了一眼那半开的窗户，微微低头：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翻窗户的一天。
“什么选择？王爷倒是说清楚，不然得话，我这心里这真是七上八下的，实在是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就这么着急，若是说国公要怕谁的话，面前只能算是怕王上的位置，别人一概都是不会放在心上，这番举动定然是因为什么，这实在是让本王妃想不通。”
这样想着，潋滟深吸一口气。
“难不成……”
“王妃莫要多想了。”姜长歌瞥了她一眼，“这事还要从先王那里说起，总之就是国公因为某些事情，欠了右相人情，于是现在右相便是来要债了，要国公将这人情还回去，保住右相一家人的性命，国公自然是不愿意的，做了一辈子好人，临老了晚节不保，这事别说是放在国公身上，就算是放在普通有骨气的人身上，这也是受不了的。”
“难不成国公还能因为这个事情便不要命了也要惩治右相这种坏人？”潋滟笑了笑。
随后，笑容便是僵在了脸上：“难不成真被我说中了？”
“国公现在的做法来看，确实是有这个意思，但是具体会不会这样做，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这样安排后事，定然是已经有这个打算了啊。
潋滟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寒。
“若是性命与名节只能存一个，我倒是更愿意选择性命。”姜长歌笑了笑。
潋滟突然就呼出一口气：“王爷，你且先告诉我，你的病，你的毒，究竟如何了。”
姜长歌微微笑了笑：“如何不也就那样？本王现在的身子王妃也不是不知道，身强体壮，一夜八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