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胤便道，“小名我已经想好了。”
“嗯？”
“瑶瑶。”
“王字旁的‘瑶’吗？”
“嗯。”
“瑶瑶……”
云鹿斟酌了一下，“‘瑶’字的意思，是美玉，比喻美好，珍贵，光明洁白，对么？”
“嗯。”
他今天下班的时候，翻了一下字典，为了想名字，也算费尽心机了。
“生了个女儿的话，叫这个名字的确不错。那，如果生的儿子叫什么好？”
她这一个问题，将顾胤给问住了。
他直白地道，“还没想好。”
准确地说，是想都没有想。云鹿，“……”
因为是儿子所以就这么敷衍的吗？
云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不带你这么敷衍的！”
“我想要个女儿。”顾胤抱着她，下巴轻轻地枕靠在她的肩膀上，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这更让云鹿有些无奈了，委屈地道，“你想要女儿，和我撒娇没有用。”
“……”
顾胤的大掌轻轻地贴合在她的小腹，压低了声音，温柔地哄道，“闺女，你争点气。”
“……你这么说也晚了，是男是女，已经定型了。”
顾胤突然不说话了，似乎是在想，如果是儿子的话，小名该叫什么好。
“你只想了一个乳名？”
“名字我也想好了。”
“叫什么呢？”
“顾云歌。”
顾云歌……
这名字很好听，而且，他很细心，她的姓氏也在里面。
“那儿子呢？”
顾胤又是愣了一下，“儿子的小名和名字我都没有考虑。”
他当时想的是，生了女儿该叫什么，显然没有去想，万一是儿子该叫什么名字。
“你更喜欢女儿，那万一生了儿子，你就不疼了？”云鹿顿时失笑了。
“怎么会不疼？”
顾胤不以为然，“我会一样疼的，是女儿，是儿子都一样。”
“嗯哼，都一样，女儿已经想好了名字和小名，儿子什么都没想好？”
顾胤却道，“儿子不必那么精致娇养，哪能惯着。”
“你分明是偏心么？”
“偏心不好么？”顾胤理直气壮，“一碗水总是端不平的。”
“哼哼，我在想，要是真的生了个女儿，那我往后的日子，是不是要和女儿争宠了？”
“不可能。”
顾胤怕她乱想，“我这辈子只偏心你。”
——我这辈子只偏心你。
“所以你别胡思乱想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身边很多同学都结婚生子了，偶尔，也会看到一些老同学在朋友圈里感慨，许多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在生产之前，都盼望着生儿子，虽然表面上说，生男孩生女孩都一样。
可真的生了女儿，一开始，必然是有些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