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马三,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剜着苏云溪和文清月,嘴角撇出一抹阴鸷的弧度,冷哼一声。
“好啊!就是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女人,敢坏老子的财路?”
文清月闻言,当即冷笑一声,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
“财路?你们这群偷鸡摸狗的东西,也配提财路两个字?光天化日之下掏别人的钱包,简直就是一群蛀虫!亏你们还有脸说出口,我看你们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苏云溪悄悄拉了拉文清月的衣角,示意她别激怒对方,目光却依旧紧紧锁在马三身上。
她心里已经有了数,能在宁峰城的地界上如此横行霸道,这人绝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果然,马三被文清月骂得脸色铁青,却反而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粗嘎难听。
“蛀虫?老子告诉你,在这宁峰城南关这片,老子马三就是规矩,这整条街,哪个敢不给老子交保护费?这片区域都归我管,别说掏个钱包,就是老子今天砸了哪个店,也没人敢放个屁!”
他这话一出,苏云溪和文清月心里同时一沉。
果然是这一片的地痞头子,难怪敢如此嚣张。
马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过,从她们身上的军装扫到窈窕的身段,最后落在苏云溪那张漂亮的脸上,三角眼里瞬间迸发出一股淫邪的光芒,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猥琐。
文清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龌龊心思,当即怒喝出声。
“你他妈看什么看?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我们是军人,是穿军装的!你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就是殴打军人,是要蹲大牢的,殴打军人是什么罪名,你不会不知道吧?识相的赶紧滚,别等我们把你扭送到派出所,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想凭着这身军装的威慑力,让这群地痞知难而退。
毕竟这个年代,军人的身份有着非同一般的分量,寻常的地痞无赖,根本不敢轻易招惹。
可谁知,马三非但没有半分惧意,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身后的几个同伙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马三笑够了,抹了抹嘴角的唾沫星子,往前逼近两步。
“军人又怎么样?别以为穿身军装就能吓唬老子,告诉你们,进了这宁峰城南关,就是到了我马三的地盘,别说是你们两个小女兵,就算是你们团长来了,老子也照打不误!”
苏云溪握着木棍的手稳了稳,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惧色,反而勾了勾唇角。
“听你的口气,倒是狂妄得很。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说出殴打军人这种话?难道就凭着你身后这几个酒囊饭袋?”
她的声音清亮柔和,像是山间的清泉流淌,却带着一股无形的穿透力,让马三的脸色微微一僵。
马三这辈子最恨别人看不起他,此刻被苏云溪轻飘飘一句话噎住。
他心里的火气更盛,可偏偏看着苏云溪那张漂亮的脸蛋,听着她那软糯动听的声音,浑身又像是有蚂蚁在爬,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爽感。
刚才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苏云溪。
她身段窈窕,穿着宽松的军装都掩盖不住凹凸有致的曲线,此刻站在阴暗的巷子里,白皙的脸庞在微光下透着莹润的光泽,光是看着,就让他浑身的骨头都痒了起来。
马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的淫邪更浓。
“实话告诉你们两个小娘们,老子能在这宁峰城横着走,就凭我们上头有人!这片地,老子每个月都按时给县工业局的李主任保护费。别说打你们两个小女兵,就算是把你们两个弄死在这巷子里,你们也只能认栽,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