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霜，你不过是秦家的干女儿，以后我可是秦家的儿媳妇，认不认你，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林霜：“……”
“所以呢？”
“难道你不该讨好我？那天的苹果，勉强能入口。”
懂了吧？快去买苹果来讨好我？
林霜心道该晚点来的。
“啪啪啪！”
林霜鼓掌。
“你，你什么意思？”
“没想到啊，要饭长你这样？建议钱美月同志，有心要饭就换一身衣服，也别穿小皮鞋，更不要把脸涂成猴子屁股。”
“噗嗤！”
几个小战士满头大汗跑来，正好听到这话，当即憋不住。
为首的一个小战士长的贼精神，宽肩窄腰大长腿，一张脸跟郭富城似的，就是嘴角那笑，跟痞子似的。
林霜记得他，据说是个刺头，叫谢松柏。
“林老师早！”谢松柏几个见到林霜，立即敬礼问好。
钱美月心道，她今天也是来当老师的，他们肯定也会给自己敬礼。
要用什么姿势面对呢？
钱美月撩头发，摆围巾，一阵准备后，一抬头，人早就走远，唯留他们唱的军歌余韵，听起来像是在嘲笑她。
“林老师，你知道不？咱们班对面被连夜收拾出来，从今天起再加一个学习班。”
“对对对，也不知道是谁来教？”
“不管是谁，没有人教得有林老师好的。”
林霜讶异，陆钧也没跟自己说，难道他也不知道？
“谦虚！谦虚！谁都不是完美的，不管谁教都有优缺，这些都不是你们该关心的事，你们该想的是如何学好。”
“我教的也只是基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们记住我教的学习方法，闲暇时多读书，多钻研，说不定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这些来自全国的兵们，三年后大多数会被遣返回原籍。
城镇户口还好，哪里来哪里去，他们回去后会被安排工作。
农村户籍的兵们，不是谁都能往上走，三年后退回原籍后，除非在当兵期间荣获三等功以上，这类人是可以安排工作的，除此之外都得种地。
但如果他们有文化底子，再加当兵的经历，招工时是很有优势的。
林霜的话，刻在了几个战士的心里。
有了昨天的磨合，今天林霜教的更顺畅，并且分发出去五十一粒开窍醒脑薄荷糖。
包大强带的步兵连，包括包大强，每个人都吃到一块。
昨天没发给包大强，是担心暴露自己，包大强毕竟是上过文化速成班的，也有见识，林霜不得不防。
其实，林霜的担心是多余的。
包大强早就眼馋那块薄荷糖，不是他跟小孩子一样馋嘴，而是一种荣耀。
他的兵都拿到了奖励，唯独他迟迟没拿到。
好几次明明他都举手，但林霜都不点他名，肯定是因为他家最近发生的事，他没处理好，招林老师讨厌了。
但这一刻，四四方方的绿色糖块躺他掌心，包大强所有的困惑在这一瞬间都散去了。
看，林老师还是肯给他机会。
包大强迫不及待把糖块放入嘴里，正想嘎嘣嚼，毕竟看着像是砂糖，粒粒分明，可却入口即化。
包大强愣住，一股清凌凌的薄荷味直冲天灵盖，他脑子像是被仙人扶顶般，渐渐滤走混沌，只剩清明。
包大强心道好神奇，考虑要不要上报，念头才起，他脑袋就一阵钻心的疼。
“连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