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撒谎不用打草稿!”仇惑掐腰,气极反笑。
白术淡定走来向青漓扣袖行礼,尔后瞟了眼身侧跪着的穆观音,毒舌反呛:
“你说,本护法为了陷害你,便冒充帝尊引诱你?
可,为何帝尊与本护法,却在房中亲眼见到,是你主动衣着暴露,端着一壶茶,进了帝尊房间呢?
穆观音,撒谎之前动动脑子。你猜,帝尊与娘娘为何同时出现在门外?
你再猜,你明明亲眼见到帝尊带着本护法回房,不久,本护法便离开了帝尊房间,你进去后,使尽浑身解数引诱的那位帝尊,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本护法?”
仇惑迫不及待地开口嘲讽穆观音:
“你继续猜,为何今晚大家都在,都能把你抓个正着?
因为帝尊早就看破了你的诡计,所以,房中的白术是帝尊变的,而先前离开房间的白术,才是真正的帝尊!
要不是为了帮紫蛇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觉得白术会有闲情逸致陪你演这么久的戏?”
白术用手扇了扇鼻前,皱眉佯作嫌恶状:
“可不是么,若不是为了拖时间好让紫蛇仔细观赏一番他心上人的丑恶嘴脸惺惺姿态,加上帝尊与娘娘在外看戏看的兴致极不错,本护法可撑不了那么久。
今晚这场戏都快给本护法演成工伤了!对了……”
白术转身垂眼看向穆观音,口下不留情地直言道:“你多久没洗澡了,一身河泥腥味,尤其是你的嘴巴,有口臭,像是刚生吃了两条活鱼!”
穆观音面红耳赤、又恼又羞地立即尴尬捂嘴,披散着一头乌黑秀发,为勾引青漓这位华桑大帝事先特意描勒好的水仙花在穆观音裸露的香肩上熠熠生辉,活灵活现。
她要是心地没那么狠辣恶毒,本也该是个明艳娇媚的美好女子。
可惜,她终究是被自己贪婪自私推向了今天这个落魄境地。
“你胡说!我来之前特意用水仙花露簌了口,怎么可能……”
穆观音羞窘难看的将反驳言语脱口而出。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陡然意识到另一个严重问题,落寞的瘫坐在地,警惕环视我们所有人,俏脸煞白的摇头:“你们玩我?你们所有人都做局害我!”
仇惑闷哼了声,耿直拆穿她的小心思:
“是你太蠢,你害怕与紫蛇在一起那晚没怀上,就打算勾引帝尊,好借帝尊的仙脉龙种……好腌臜的手段!
你现在还好意思倒打一耙,你哪来的脸!
即便帝尊不知道此事,帝尊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还白术化成帝尊的样子引诱你,下次泼人脏水前,记得先设法隐去自己的马脚!
你闻闻你这一身的梦情花香!是,梦情花的确有能让蛇族男子动情的功效,可你也不看看我面前的这几位,除了紫蛇之外,都是谁!
我家帝尊早已化龙,这香对帝尊一点用都没有,别说帝尊了,连对我们都没用!我们的确比你大不了几岁,但我们是什么境界?
我们俩,华桑大帝的左右护法,我俩现在的修为早就达到上仙境了,而你呢,半妖半仙!
你再修炼一千年,也对我们望尘莫及!穆观音,要不是因为紫蛇,你连见我们的资格都没有!”
白术儒雅的理了理宽袖:“二弟今天说话真好听,很有文化,有长进!”
仇惑得意的昂起恣意少年面庞:“必须的!我干正事,一直都很有文化。算了,不和她多说废话,老白,查查这女人到底怀了没!”
说罢,仇惑大步上前,单手就将穆观音从地上拽着胳膊拎了起来。
穆观音像只受惊的小鸡,匆忙挣扎反抗,极度抗拒地朝仇惑摇头惊呼:“我不要!这才过去一天、根本查不出来的——”
奈何仇惑这家伙最大的优点就是力气大,此刻的穆观音在他跟前就好似一只待宰的菜鸡,仇惑只需抓住她一只翅膀,就能死死降住她,任凭她如何扑腾挣扎都是徒劳。
“你放心好了,老白可是整个苗域仙妖界有名的妇科圣手,其他会看病的先生郎中须得等孕妇怀上一两个月了才能把脉诊出来。
白术不用,只需等一天,白术就能用探灵术探出你腹中是否有男子阳元!
咱们大家都是蛇,老白为母蛇把脉更准!
你这么能害人,有些事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如果诊出你腹中有孩子,那明天咱们就可以为你和紫蛇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如果没诊出……那就让咱们的娘娘,给你下点烂心烂肺的蛊!
反正你现在已经被蛊毒腐蚀了五脏六腑,看你还有精力闹,那就给你体内的阴蛊提提速!”
仇惑用力将穆观音甩去白术跟前。
穆观音惊恐颤抖着摇头,六神无主被仇惑吓出了眼泪:“不要、我不要!现在查不出来的……我不要!”
仇惑冷脸恐吓:“不要?难道,紫蛇说的是实话,你和紫蛇昨晚,的确什么都没发生?你是故意冤枉他?”
“我没有……”穆观音梨花带雨地哽咽着嘴硬不承认。
仇惑黑着容颜凶神恶煞地咬牙逼她:“那就让白术护法把脉!”
说着,将穆观音硬拽过去,单手攥紧穆观音手腕,将穆观音的胳膊递给白术:“哥!给她把脉!”
“不要、不要……”穆观音哭的眼泪像断线的小珍珠。
紫蛇也紧张的双手用力握成拳,聚精会神盯着白术搭上穆观音脉口的那几根玉指。
“放开我、放开!诊不出来、放开——”
“你再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仇惑眼神如毒刃地咬牙切齿威胁。
穆观音身上一哆嗦,老实下来,咬紧下唇,面无血色。
一贯稳重的白术将指腹按在穆观音腕口脉搏跳动处少时,忽地脸色一变,意外看向仇惑。
盯着仇惑的眼睛,皱眉沉沉道:“她,的确有身孕了……”
的确、有身孕了?
我与青漓皆是听出白术语气不对……
相视一眼,同样一头雾水。
只有仇惑还有模有样地顺着白术话演:“好啊,穆净梵,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