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陈向东收敛脸上的兴奋,又恢复那副儒雅的温润模样,“陆晏洲这几天,在公社的日子咋样?”
柳青收了钱的,听陈向东检验工作了,连忙打起精神,“我都按照您说的做了,吃的给他最差的,重活儿累活儿全分给他干,他的被子我也打湿了,不过那下贱的资本家命挺硬的,到现在都还好好的。”
陈向东不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人不都是血肉铸成的?他的命再硬能硬的过活人?”
柳青讪笑,这是在谴责他做事不利呢。
“您说的对,还是我婆婆妈妈了。”
“改明儿您再来,我保证让您满意。”
说完他就立马转移话题说别的,“不过,他媳妇儿今儿来了,那女的是个怪胎,一个人能搬动一块儿大石头,比几个大老爷们儿加起来都厉害,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都惊到了。”
陈向东先前没去村里打听的太清楚,这事还是他头次听说,顿时就来了兴致,“哦?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那当然了,所有人那会儿都看见了。”柳青现在还觉得荒谬呢,咂咂舌接着跟他讲:
“那是人吗?”
“怪胎似的。”
“感觉一只手就能给我的脖子拧断。”
“我听说,陆晏洲那坏分子当年是被人陷害跟这女的睡了,俩人才结婚的,而且,那女的前面喜欢她们村的一个知青,对他厌恶的很,非打即骂当奴隶使唤。”
“也是邪门儿了,今年突然就变了,对他好的不得了,如胶似漆,分开几天就巴巴来看。”
柳青越想越觉得,江问瑜邪性的很。
陈向东却是觉得,他这回的眼光真不错。
这种漂亮却又独特的女人可不多见。
另一边,陆晏洲在地里摘了些车前草回来交给公社的人,就立马将身上的灰拍打干净,洗了脸洗了手,收拾完到外面去找江问瑜。
江幼宜老远看见他就开心的叫起来了。
“爸爸——”
“那是我爸爸。”
“爸爸——”她开心的朝陆晏洲跑过去,小短腿倒腾的前所未有的快,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开心和欣喜,一路叫着爸爸冲过去的。
陆晏洲蹲下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抱起来,发现她刚刚哭过,蹭蹭她的小脸温柔问:“宝宝刚刚怎么哭了?嗯?”
边说边迈着大长腿往江问瑜身边走。
“我想爸爸……就忍不住哭哭了。”
江幼宜搂着他的脖颈奶声奶气的讲,乌黑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定定的看着陆晏洲,发现他的脸粗糙了不少,又瘪瘪嘴难受的想哭,“爸爸你这几天好吗?我在家可想可想你了,每天晚上我都哭哭的,妈妈叫我不要哭,可我不乖,我忍不住,我就是想爸爸想哭哭……”
她啰哩巴嗦的不断跟陆晏洲讲,陆晏洲能想到她是什么样,把她按在胸口温声讲道理。
“糖糖是大孩子,以后不可以哭哭了,爸爸做完活就回去了嘛,你说对不对?你哭哭,妈妈看着多心疼的?”
江幼宜不说话,脑袋在他脖颈蹭来蹭去。
做不到的事,她不会轻易答应的。
赵娇娇看他过来,很有眼色的走了,留空间给他们一家三口。
陆晏洲担心江问瑜看见他还会恶心,停在远处就不动了,还特意用袖子捂住自己的脸。
江问瑜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拽下来。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