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说出事了,绝非小事,我抓起外套,便要出门。
厉雪凝没有多言,只轻声叮嘱了句“小心”。
我刚出门,一股压抑的沉闷感便扑面而来,天空竟不知何时变得灰蒙蒙一片,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死死笼罩,能见度不足百米。
更诡异的是,空气中的气场流动紊乱不堪,带着种山雨欲来的躁动。
不对劲啊,我拿出罗盘,指针便疯了似的高速旋转,竟失灵了。
果然是气场出了大问题!
我眉头紧锁,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山里气场紊乱属于正常,可这是市里,江城的地脉气场向来平稳,这般大规模的紊乱,难道是灾劫将至的预兆?
就像地震前夕的地磁异动,或是极端天气降临前的能量失衡。
可如今科技发达,若是天灾,相关部门早该发布预警;再者,动物对气场变化最为敏感,若真有异动,早该出现迁徙、躁动等反常迹象。
可眼下,一切竟平静得诡异。
我凝神运转天眼,望向天际,那哪里是普通的阴霾,分明是冲天的煞气,如墨汁般浸染着云层!
不好!如此剧烈的气场紊乱,定会唤醒潜藏在城市角落的游魂野鬼、山精鬼怪,甚至更邪门的存在。
江城的物理层面之下,即将变成一个灵异事件频发的人间炼狱!
我的目光锁定在东南方,那里的气场紊乱最为剧烈,而那正是龟一次郎所在的山庄方向!
我瞬间明白,这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有人在暗中窃取江城的天地气运,想要让这座城市彻底天翻地覆,而主谋,正是龟一次郎和上岛菲菲!
我不敢再多耽搁,猛踩油门,朝着店里疾驰而去。
刚推开门,便见李叔和王叔正背着手在屋里焦躁地踱来踱去,两人心神不宁,竟不慎撞在了一起。
“哎哟!你没长眼啊?”
“明明是你挡着路!烦不烦?”李叔没好气道。
“你烦我也烦,等玄子回来,让他拿主意!”
话音刚落,两人见我进门,立刻快步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急切:“玄子,你可算回来了!”
“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李叔抢先发问。
“嗯,江城的气场已经乱了。”我沉声道。
王叔一拍大腿,满脸惊骇:“可不是嘛!今儿个一早我去山里给人看风水,罗盘突然就失灵了,我还以为是山里瘴气干扰,没成想回到店里,还是这副模样!”
他顿了顿说,“玄子,这是不是要出大事啊?无端的气场混乱,这可不是好兆头!”
就在这时,周炎峰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脸色煞白:“张兄,大事不妙!”
李叔见状,立刻问道:“你也是为气场混乱的事来的?”
“对对对!你们也发现了?”周炎峰连连点头,语气急促。
“是不是要地震了?还是有别的灾劫?”
“大家稍安勿躁。”随后我将自己的猜测和发现一一告知。
话音刚落,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李叔扯着嗓子:“你是说,江城的地脉之气被人截了?那些东瀛人想抢咱们的气运?”
我点了点头。
王叔顿时破口大骂:“这群东瀛杂碎,简直不是人!地脉之气也敢觊觎?一旦让他们得手,江城老百姓可就遭灭顶之灾了!”
他指着窗外的天空,“你们看看这异象!煞气冲霄,那些被镇压的邪祟要是跑出来,肆意作乱,江城迟早变成一座死城!”
李叔和王叔眼中满是惊惧。
“玄子,必须阻止龟一次郎,绝不能让他得逞!”
“这不仅关乎江城气运,更关乎全城百姓的安危啊!”
周炎峰突然开口:“张兄,窃取气运、破坏地脉之气,绝非普通人能做到,仅凭龟一次郎的阴阳道术,未必有这般能耐,能操控地运的,唯有地师能做到。”
李叔瞬间反应过来:“你是说,龟一次郎收买了咱们江城的地师?”
周炎峰点头:“我怀疑江城有内奸和他们里应外合,否则怎么会突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没错,周兄说得有道理。”我心中一动,从青囊包里取出昨晚从那地师身上获得的赶山鞭。
看到赶山鞭,李叔、王叔和周炎峰皆是一愣:“玄子,这赶山鞭是哪儿来的?”
我将昨晚截杀地师的经过如实说了一遍。
周炎峰大惊:“你说那个被斩杀的地师,会不会和这次气运被盗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