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龟一次郎勾起的唇角,冷笑出声:“刚刚不是还气焰嚣张吗?怎么,这会就怕了?”
龟一次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他处心积虑筹谋许久,总算熬到鬼门大开的契机,本以为能一雪前耻、执掌这片土地的生杀大权,没曾想,我竟再次将他的春秋大梦碾得粉碎。
此刻他面容扭曲的如厉鬼一般,怒火与不甘交织,硬生生逼出两行血泪。
“你居然有鬼眼?为什么?”
“哼,你一个外来的魑魅魍魉,也敢驱使我华夏地界的阴魂?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日,我便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心血是如何化为飞灰的!”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不合常理!怎么会这样?”龟一次郎语无伦次,状若疯魔。
“你怎能号令万鬼?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
“不可能?那我便让你瞧瞧,你耗尽心血布下的大阵,到头来不过是为我做了嫁衣!”
我高举乌木令,大喝道:“众鬼听令!将这山上的东瀛杂碎尽数吞噬!我要他们魂飞魄散、挫骨扬灰,连点渣渣都不许留下!”
“呜嗷!!!”
鬼哭狼嚎之声刺破夜空,裹挟着阴风席卷而来,无数游魂野鬼、山精鬼魅汇聚成遮天蔽日的黑色狂潮,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龟一次郎猛扑而去!
龟一次郎慌忙挥舞引魂幡想要驱散阴魂,可他区区一人之力,怎敌得过这万千饿鬼的汹汹来势。他手忙脚乱地想去掏护身符箓,然而厉鬼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眨眼间,一团团黑气便将他彻底吞没。
“呃啊……!”
凄厉的惨叫被鬼哭狼嚎盖过,龟一次郎的皮肉在饿鬼的啃噬吮吸下迅速干瘪,紧紧贴附在骨骼之上,成了一具蒙着枯皮的骷髅架子。
生魂被硬生生从躯壳中扯出,在鬼群中被撕扯分食,连一声哀嚎都未能持续太久。
最后,只剩下一具灰白的骨架,在鬼潮的涌动挤压下寸寸碎裂,化作齑粉。
一阵阴风卷过,山巅之上,再无他存在过的痕迹。
眨眼之间,野心勃勃的龟一次郎便彻底湮灭于世间,连尘埃都未曾留下半分。
这等惊悚的场面让其余的邪术师与两名地师彻底吓破了胆。
“逃!快逃啊!”
“魔鬼!他是真正的魔鬼!”
他们尖叫着,早已将阵法与野心抛到九霄云外,转身便朝着山林深处逃窜。
鬼潮瞬间分流,蔓延,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断,一个个东瀛人被吞噬殆尽。
那两名地师见势不妙,一边跑,一边挥动赶山鞭。
“狗汉奸!给老子站住!”
我从青囊包中抽出赶山鞭,手腕一抖,长鞭精准地缠绕上两人的腰间,随即猛地发力一拉!
“噗通!”
两名地师瞬间失去平衡,狼狈地摔在地上,被长鞭死死捆缚,他们眼中满是惊骇,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玄坤鞭!是我们师弟的本命法器!怎会在你手上?!”
“难道他,他已经……”
“不错。”我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们,语气冰冷道。
“你们那位师弟,昨夜已经被我灭了,今日,正好送你们下去与他团聚。”
“不要!饶命啊!我们是被龟一次郎胁迫的!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做这糊涂事了!”
“对,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毕竟是同道中人,不能做的这么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