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有必要请清微真人好好整顿一下门规,看看他的首席大弟子,下山后究竟在做些什么光耀门楣的好事。”
茅天策眼神一厉,瞳孔猛缩,“张玄,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茅山宗的内部事务,什么时轮得到你这个靠着些旁门左道的阴邪手段、侥幸上位的家伙来指手画脚?”
“我师傅清微真人的名讳,也是你能随意攀附提及的?”
“阴邪手段?”我嗤笑一声。
“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你的皮子又紧了,需要我在好好帮你松一松?”
“你……!”茅天策想起之前与我斗法时的狼狈惨样,脸色瞬间一白。
我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那几位龙虎山弟子,这些人我虽未不了解,但能与茅天策、周国雄这等货色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诸位,这里是江城,既非茅山,也非龙虎山,既然下山行走江湖,行事便要讲究一个真实二字,玄门中人,首重修心持正,以护佑苍生为己任,为了些许虚名薄利,便与人同流合污,欺世盗名,就不怕丢了你们龙虎山传承数百年的清誉,被天下玄门同道所不齿吗?”
为首的一名男子,方脸阔口,肤色黝黑,一双小眼睛里透着目空一切的奸猾,他冷哼一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看着我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气,竟敢妄论我龙虎山的百年清誉,我们龙虎山行事,自有章法,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我乃龙虎山降魔使,奉命下山,守的就是一方太平!”
“好一个守护一方太平的降魔使。”我语气中满是讥讽。
这时,陈玉又跳出来打圆场,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各位高人,像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咱们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进屋喝茶,由他在这里胡言乱语,反正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能分清是非黑白。”
周国雄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大度包容的样子:“既然他们不识抬举,我们也不必搭理,各位,里面请!”
“慢着!”我大喝一声。
周国雄冷眼回头,“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我仔细盯着周国雄,竟在他头顶之上看到一个数字1!
此乃大限将至的征兆,准确的说,他活不过明天。
“周国雄,我念在同属玄门一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现在当众说出实情,承认冒领功劳的卑劣行径,或许还能有一线转机,保住性命,否则,你活不过明日!”
“什么?”周国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夸张地大笑起来,“他说我活不过明天?哈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看向茅天策,又看了看身旁的龙虎山降魔使,“茅道长,降魔使,听听,这小子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诅咒我死!”
茅天策冷哼一声,眼神轻蔑地扫了我一眼:“放屁!他懂什么,不过是些哗众取宠的把戏,纯属扯淡罢了!周大师印堂虽有些劳碌之色,但寿纹绵长,根基稳固,依我之见,起码还有二十年阳寿!”
周国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听见了吗?茅道长可是茅山宗的首席大弟子,他的话难道还会有错?他说我还有二十年寿命,我便还有二十年!我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也是你张玄恶意诅咒,是你害的!到时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道:“我能诅咒死你,呵呵,那岂不是很厉害?”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家都做个见证!我算他周国雄今晚必有死劫,他不信,可怪不得我,大家也都记清楚了,他若真出了什么事,与我张玄毫无关系,皆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结果!”
那龙虎山降魔使和茅天策闻言,脸上都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降魔使咧嘴道:“好大的口气!既然你如此笃定,那今天晚上,我与茅道长便守在周老先生身边,定保他太太平平度过今晚,安然无恙!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这野路子算得准,还是我们名门正派的道法高强护的住!”
“好!一言为定!”
周国雄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随即转身,殷勤地引着茅天策和降魔使等人走进了店铺。
李叔赶紧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问道:“玄子,你刚才那话是故意吓唬周国雄,让他乱了阵脚,还是他真的大难临头了?”
“我用鬼眼看见他头上有个一字,大限就在今晚。”
“真的!”李叔眼睛顿时瞪大,几乎要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