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啥都没有,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手背上,明明白白。
可那枚戒指,却像只存在于孟清澜的视野中。
孟清澜盯着自己的手指,心头泛起一阵寒意。
她攥紧了手,指节泛白,指甲微微陷入掌心。
心也随着这痛感沉了沉。
戒指只有晚晚能看见,这一点已经再清晰不过。
那么,那个神秘的空间呢?
它是否也同样只有晚晚能进入?
如果真是这样,那关于空间的一切,恐怕连傅明潇都不能说。
她不能冒险泄露半句。
否则万一引起敌特注意,后果将更加难以预料。
头疼。
她抬手按了按额角,眼前忽明忽暗。
昨晚就没睡好。
今早又一连尝试了十几种办法去验证那枚戒指的存在,精神早已绷到极限。
此刻,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敌特随时可能动手。
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察觉到空间的存在,有没有盯上晚晚。
她一个人,根本拦不住。
而晚晚,不过是个孩子,更需要保护。
她越想越怕,脊背发凉。
傅明潇……要是能知道,该多好。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傅明潇坚毅的侧脸。
如果他在,一定能想到办法。
可任务机密,不容泄露。
孟清澜试了无数法子。
在纸上、画在本子上、甚至对着镜子反复练习。
可没一样管用。
她先是拿出纸笔,一笔一画将戒指的模样画下来,递给江流意看。
“妈,您看,是这个样子的东西,我刚才就戴着它。”
江流意接过纸,左看右看,满脸茫然。
“这画的是个戒指?可你手上真的啥也没有。”
她不死心,又翻出小本子,用不同颜色的笔反复标注。
最后,她甚至站在穿衣镜前,把戒指举到眼前,一字一句地练习怎么描述它。
可无论怎么努力,别人都看不见。
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线也开始模糊。
脑海里像一团乱麻,线索缠绕成结。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可戒指明明就在手上,触感真实,重量清晰。
晚晚也看得到,还能进入空间。
这不可能是幻觉。
心里搁着事儿,吃饭也香不起来。
饭桌上,她机械地夹了几口菜,塞进嘴里,却尝不出滋味。
江流意看在眼里,没多问,也没催她。
她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孟清澜的神情。
见她食不下咽,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发白,心里早已猜到几分。
但她没开口追问,也没试图逼她说话。
她知道,有些事,逼不得。
人一旦被逼急了,反而会把心门关得更紧。
于是,她只是默默收起碗筷。
只是默默收拾完碗筷,带着三个小家伙出门溜达去了。
她一边给孩子们穿外套,一边笑着哄道:“走喽,咱们去后院看看小鸡孵蛋了没有。”
三个孩子欢呼雀跃,蹦跳着往外跑。
江流意跟在后头,不忘回头看了孟清澜一眼。
然后轻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