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众人惊奇无比。
这可是堂堂镇国长公主,为陈大人擦汗,这般亲昵?
这里面没文章才怪呢。
陈昭感应到众人惊愕的目光,立马握着她的纤手,摇头道:
“放心,我没事。
区区幻术,还奈何不了我。
我们需立刻控制县衙,以免再生变故。”
李洛神见他神色如常,松了口气,收回手绢,点头道:
“嗯,听你的。”
陈昭随即转身,目光扫过几名没受伤镇魔司的干员,吩咐道:
“徐鹤!”
“卑职在!”
一名干员立刻抱拳。
陈昭吩咐道:
“你即刻带人,协同何府部分人手,追捕方才溃逃的衙役、兵丁及云阳教众,首要擒拿头目,不让他们逃脱。”
“得令!”
徐鹤毫不犹豫,立刻点了几人,招呼上部分何府的护卫,循着溃兵逃散的方向追去。
“刘童!”
“卑职在!”
另一名干员应声出列。
陈昭又道:
“你率余下镇魔司弟兄,与何员外的人马立刻接管并封锁四门。
没有我的命令,只许进,不许出。
绝不可放走任何一条漏网之鱼。”
“遵命!”
刘童抱拳领命,转身便与何员外快速交涉起来。
随后,陈昭看向正在照料伤员的惊蛰,道:“惊蛰。”
惊蛰立刻抬头,道:
“大人请吩咐。”
陈昭又吩咐道:
“你带所有伤员,立刻前往县衙安置。
同时马上在城内寻访大夫,重金延请,全力救治。”
“是!属下明白!”
惊蛰郑重点头。
随后,陈昭命人押解着朱博元和曹师爷,前往县衙。
不多时,众人便抵达县衙大堂。
陈昭径直在官椅上坐下,李洛神则坐在一旁。
镇魔司的干员立马将朱博元、曹师爷以及几名擒获的小头目押至堂下。
“国公爷饶命啊!下官也是一时糊涂,受了那云吞法王的蛊惑啊!”
朱博元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
曹师爷浑身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了。
啪!
陈昭面沉如水,猛地一拍惊堂木,道:
“朱博元,到了此时,还想避重就轻?
本官没空听你狡辩!
云河村上下百余口百姓,为何会变成活尸?
这不死水试验的前因后果,与你、与云吞法王究竟有何关联?
从头到尾,给本官从实招来。
若有半句虚言,立斩不赦!”
朱博元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脸上肥肉抖动,眼中布满了慌乱。
他伸手指向旁边的曹师爷,急忙道:
“大人,下官实在是不甚清楚其中关窍啊!
这一切都是曹师爷他一手安排、居中联络的!
他是那云吞法王安插在下官身边的眼线,下官若是不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他们……
他们就要害死下官全家老小啊!
下官是受胁迫的,是被逼无奈啊!”
他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仿若自己才是受害者,将所有的罪责都一股脑地推到了曹师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