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次科考的案首?!
这……这怎么可能?!
一股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心脏!
他完了。
他知道,他彻底完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拿下!”
王捕头懒得再跟他废话,大手一挥!
两名如狼似h?的衙役立刻上前,用锁链,“咔嚓”一声,锁住了赵德胜的脖子和手脚!
那冰冷的触感,让赵德胜如坠冰窟!
“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
直到此刻,他才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拼命地挣扎起来。
“来人!”王捕头再次喝令,“查封仁心堂!所有药童伙计,一并带回县衙,听候审问!”
“是!”
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贴上封条,将那些吓得屁滚尿流的药童,一个个全都捆了起来。
那个曾经指着程大山鼻子,让他快滚的药童,此刻面无人色,屎尿齐流。
而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四邻。
无数百姓,从窗户和门缝里,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看到了那家开了百年的“仁心堂”被贴上了封条。
看到了那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老大夫,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来。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速地在整个云安县城传播!
“听说了吗?仁心堂被抄了!”
“何止啊!赵大夫被套上枷锁,打进死牢了!”
“为什么啊?下午不还好好的吗?他还揭发了那个写禁书的妖人,是大功臣啊!”
“屁的功臣!你们不知道!那个写书的程凡,根本不是什么妖人!人家是这次科考的案首!状元郎!”
“什么?!”
“千真万确!知府大人亲自说的!现在正全城抓人呢!下午谁动手打了案首大人,一个都跑不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炸弹,在人群中引爆!
那些下午还义愤填膺,对着程家父子扔石子、吐口水的“正义之士”,此刻,一个个脸都白了。
他们……他们竟然殴打了当朝案首?
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一时间,整个云安县,哭喊声、求饶声、以及衙役的踹门声,响成了一片!
整个县城,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之中!
而风暴的中心,济世堂内,却是一片安宁。
窗外,是喧嚣的抓捕声和惊恐的哭喊声。
窗内,是安宁的药香和温暖的灯火。
一墙之隔,两个世界。
程凡靠在床头,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眼神平静无波。
他没有复仇的快意,也没有大仇得报的激动。
心中,只有一片经历过狂风暴雨后的澄澈。
这一劫,他算是渡过来了。
程大山和何氏夫妇,站在一旁,听着外面那些“案首大人”、“状元郎”的称呼,脸上满是
他们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化这短短一个时辰内发生的惊天逆转。
儿子,没死。
儿子,是案首。
那些欺负他们的人,正在被抓。
这一切,美好的,就像是在做梦。
“凡儿……你……你真的是案首?”何氏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确定。
程凡看着母亲那张布满泪痕和惶恐的脸,心中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