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软只是脑血栓,并不傻——一个有着过目不忘之能的孩子,想将人画成这样,可比画的传神要难多了。
所以秦温软故意画的如此丑陋,是为什么?
羞辱。
他笑了一声,将画卷递给追风:“去叫人拓印吧,张榜悬赏,务必尽快传遍大周。”
说罢,他安抚温软:“我不过是猜测,你已经画的足够丑陋了。”
温软狐疑地扫过他一眼,这才冷哼一声。
“宝宝你怎知是他?”温意问。
“废话!”温软拿出核桃,闭目轻盘,“他像你六分,一双桃花眼更承了你十成十,谁家祖宗能认不出不肖子孙?”
“……原来是这样。”温意点点头,“他也来大周了?来了却不现身……难道是还是为了姜宁没有拿到的那东西?”
“他应当放弃了。”
秦九州道:“夏国内政互相辖制,若无经世之才,便只能借助外力打破,他应是想叫姜宁找父皇的把柄,亦或重要的东西,以此要挟,从而借大周之力打破,但父皇……”他低头看了眼深沉胖墩,“皇夫应是看出现在大周内政奇怪,不愿沾染了。”
他想到什么,忽然问温软:“他抢了你什么东西?”
温软顿时来气,狠狠一拍龙椅:“该死的竖贼,他抢了本座素未谋面的故居与财宝!那可是本座如山般的财宝啊!”奶音宛如滴血。
“厚颜无耻的狗贼,本座此生誓不与他罢休!”
“……”
众人都在心疼刚才心疼胖墩的自己。
只看了人家一眼,身家性命就都成了她的。
温意再次看向地上那堆被扛回来的东西时,怎么看外头那层布料怎么眼熟。
温软跟着看向地上,胖脸缓和了些:“净顾着生气,差点忘了他们,快把本座的宝贝拿过来……小心点嗷。”语气无比慈祥。
追雪轻手轻脚地将包袱拿来御案上。
温软随手拆开,顿时“哗啦啦”一声,玉冠,扳指,金面具以及散开的荷包等纷纷滚了出来。
“扳指太大了,放去本座私库,收藏用吧,漂亮玉冠留着,摆在多宝阁上,本座要日日欣赏……嗯,金面具?竖贼都戴过了,叫本座这种洁癖怎么接受?”温软有些嫌弃。
青玉一边收拾,一边扫过还在对别人的宝贝爱不释手的胖墩,最后落在了正仔细擦手的秦九州身上。
谁有洁癖,一目了然哈。
“咦,本座的镜子真好看!”温软从包袱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
那镜子是金玉制成,背有金丝镂空浮雕,其间嵌有昂贵漂亮的各色宝石,打眼一瞧,竟组成一张童趣十足的笑脸,十分吸人眼球。
温软爱不释手,不住地拿镜子照自己。
青玉看着那模糊到照不出任何东西的镜面,有些疑惑:“这镜子怎么照不出东西?”
“因为……”
胖脸微微抬起,深沉祥和:“神本无相。”
秦九州瞥了眼,眼神猛然一变。
“快扔了那破镜子!”他一把拽过温软,胖墩猝不及防,手没拿稳,镜子落在了御案上。
下一瞬,镜面骤然飘起一阵白雾,香甜的味道快速散开。
“快跑!!”
“什么,本座的镜子怎么了?”
秦九州抱着她狂奔出门,脸色铁青:“那是毒!剧毒!”
还神本无相?
我看你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