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愣愣看着胖墩,如遭雷劈。
床上的温意更是睁大眼,难以置信。
等了许久,温软都没等来恭维与臣服,顿时沉下脸:“怎么,你觉得本座不该做白雪大王?还是在你心中,还有比本座更美丽、更绝色的白雪公主?”
奶音淡淡,听不出丝毫怒气,却带着三分试探与猜忌。
青玉一个激灵:“没有!”
“在奴婢心中,小郡……不,白雪大王您当得天下之最!您说自己排第二,莫说妄自居您之前的第一,便是第三都没人敢擅居!”
“您就是倾城绝色魅力无边千秋万代一统天下的、唯一的白雪大王!”
“是么?”温软淡淡瞥了她一眼。
不等青玉回答,她便道:“先为本座更衣洗漱,梳妆加冕。”
“是!”
温软转头看向波浪镜,脸色瞬间又温柔下来:“小乖乖,刚才可不是吼你嗷,本座训不孝手下呢,待会儿要做法上朝了,等回头聊,啊。
她语气堪称慈爱地说完,才防备地看了青玉和温意一眼,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将拨浪镜收进怀里,贴身藏好。
青玉连忙殷勤地上前为她穿衣梳头。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温软便开坛做法,一来诅咒胆敢抢劫毒害白雪大王的竖贼,二来驱散蝼毒,好为王的宫殿祈福聚财。
今日下着小雪,清晨时分尤其冷,但王的法坛还设在院中正中间,冒雪做法。
如青玉等没有武功护体的格外受体恤,可以站在屋内窗边,行注目礼。
起坛后,纸钱冒雪燃起,同时一阵严肃而低沉的奶声梵音响彻院中。
因为十亿纸钱足够多,接连不断的小雪压根儿扑不灭,竟还叫香火有越燃越盛之势,所有人闭目而拜,肃穆而庄严。
半个时辰后,温软睁开眼。
青玉连忙高喊:“恭喜白雪大王功德圆满!”
“恭喜小郡主!”
“恭喜大王!”
温软不为所动,摆手叫他们进去,只留下莫大夫:“本座先前教你的催眠大法,学的如何了?”
莫大夫嘴角一抽:“属下已略有进益。”
王那叫教么?给他一个简略图纸叫他造房,不说怎么造,也不说砖瓦多少,就叫他造。
能钻研出来得亏他老莫够机灵。
“嗯,本座……有一困惑,需要你去解惑。”温软说罢,淡淡的眸光瞥向偏殿窗里的青玉,“稍后本座上朝,会寻机留下青玉,你去催眠她。”
莫大夫心中一凛,下意识看向青玉。
下巴却猛然被紧紧攥住:“该死的,谁叫你看她?生怕她不知道我们在准备试探了么?”
窗里的青玉察觉到异样的目光,抬眸看去,就见院中温软盘腿坐在法坛上,微微俯身,一手拿法器,一手捏紧莫大夫带着胡须的下巴,胖脸克制又仿佛气急败坏。
一看就是霸道软王狠狠爱。
她没多想,转身去叫小蓝起床了。
院中,莫大夫顾不得自己被强制爱,声音凝重地问:“王,青玉有何不妥?属下从未见她露出异样。”青玉竟藏得如此之深么?
莫大夫后背猛然惊起一阵冷汗。
“本座也不敢相信,可事实的确如此。”温软眼神复杂,“若非她方才说漏嘴,本座也不知她竟、竟然……”奶音蓦然哽咽。
莫大夫也听得有些难受了。